元柏翻白眼：“可不耳熟嗎？這一聽就是小姑啊！”

可心一拍腦門：“啊！我就說嘛。聽著特熟悉。”

“姐，去不去？”

“去！”

倆人站起來就往外走，膽子有點小但看熱鬧的心很大的元方和娜娜也跟在後面。

他們到的時候，陳紅燕的家裡已經有不少人了。爺爺和二爺三爺都在，就連媽媽和二嬸都比他們速度快。

一看見他們，媽媽就說道：“你們怎麼過來了？小孩子家家的，別湊熱鬧，趕緊回去吃飯，吃完了還得去上學呢。”

元柏隨口胡謅：“吃完了。一會就直接去上學。”

元方：“……”

啊？才剛吃了不到一半！下午要餓著肚子去上學了嗎？

可心出來的時候，順手抄了兩個燒餅，分給元柏和元方一人一個。

“邊吃邊看。”

“謝謝姐。”

倆人都笑的齜著小白牙，非常討喜。

然後又都掰了一半遞給可心：“姐，你也吃。”

娜娜：“我的呢？”

“你一會回去接著吃啊。我們就不回去了。”

娜娜：“……好吧，你們說的很有道理。”

陳紅燕坐在堂屋中間的地上，整個人都非常狼狽，她張著大嘴，哭的涕泗橫流，卻發不出一點聲音，這個哭法，可心覺得她隨時有可能會上不來氣。

等到她終於公雞打鳴般抽了一聲，開始呼哧呼哧的大喘氣，可心就聽見大家都鬆了口氣。好了，死不了了。

接下來，就是有聲嚎哭時間，她邊哭邊啪啪的拍打自己的大腿和地面，全身上下都透著股歇斯底里的勁。

這會工夫，姥姥也趕過來了，她蹲在陳紅燕身邊，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道：“行了，別哭了。到底什麼事，你說出來。”

縱然對女兒失望，正常做父母的，也很難做到對子女斷情絕愛。

陳紅燕一骨碌爬起來，跪在地上，就抱住了姥姥。

“娘，娘，都是假的，趙長泰娶我是假的，是李曉星攛掇的，他喜歡李曉星。娘，長泰死了，他死了。他給我寫完信第二天就被槍斃了，這會身體都化成灰了。娘，我想去京城，我想去收了他的骨灰，倒在茅坑裡，讓他生生世世都不得超生，讓他永遠都不能和李曉星在一起。”

“娘，他騙我，他騙我啊！當初他明明說喜歡我的！啊！”

陳紅燕已經有點瘋瘋癲癲的勁兒了。

可心三個人把燒餅往口袋裡一放，也不敢吃東西了。這實在不是個可以“邊看邊吃”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