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在這個小世界的身份,是一個已婚已育已離異的青年女性,名叫羅康,京城人,年僅23,兒子已經兩歲了。
她的前夫叫蔣文明,也是她的前同事,倆人本來都在管廠工作,她在食堂視窗給人打飯,蔣文明是生產工人。他們這個管廠,生產的是水泥管,城市建設需要,每天都忙的不可開交,工人們乾的都是辛苦活。
管廠工人基本上都是一些不修邊幅的糙漢子,做事糙,說話糙,在這群人中,蔣文明這樣一個長得白淨好看穿的整齊乾淨的人就格外顯眼。當他主動向年輕漂亮的原主展開追求的時候,原主同意了。
那是1974年,原主家庭根正苗紅,父母都是工人,家裡只有兩個孩子,大哥在西南當兵,她高中畢業以後也不用下鄉,父親還花了一些錢,把她塞進了管廠食堂。
而蔣文明家,在那個時候是比較尷尬的,爺爺奶奶年紀大了,沒有工作,在家待著,爸媽本來在司法系統工作,雙雙被下放了,弟弟去東北插隊了,家裡就剩了他這麼一個“能幹人”,一個人工資養活一家老小。
家裡雖然困難點,但也還過得下去,而且蔣家爸媽是“正常”的去接受教育,是那時候幾乎每一個知識分子共同的命運,也不是太大的問題,關鍵是蔣文明長得好看,看起來也比較有氣質,所以原主很快就接受了他的追求。
原主的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工人,在鍋爐廠工作,也就是趕上了剛建國那時候國家缺人,所以他倆順利的實現了從城市貧民到工人的階級跨越。他們對知識分子懷有天然的敬意,哪怕在這個時代也沒有本質的改變。所以,對於原主的選擇,他倆沒有反對,輕輕鬆鬆的就同意了。
原主和蔣文明1974年春天開始交往,秋天就結婚了,第二年秋天,原主的兒子蔣世宇出生了。原主是個勤快人,特別勤快,有工作收入,家裡事情一手包辦,說話做事直來直去,沒什麼心眼,除了容易鬧脾氣,沒別的問題,婚後的日子過的還算平順。
但是1977年夏天,蔣文明的父母回來了,他們的職位也恢復了。立刻就想辦法把蔣文明從管廠安排進了公安局,基本上實現了從藍領工人到白領工人的職業轉變。同時,也想辦法把小兒子從插隊的地方給弄了回來。
對原主來說,這些變化意味著家務增加,意味著她要操持的事情變多了。但這都沒關係,原主對於幹活沒有絲毫牴觸,而且還挺喜歡張羅事。
縱然公婆對她的態度比較冷淡,她也沒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她親耳聽到婆婆和祖母在背地裡談論她。說她是個粗人,配不上她兒子,說她的家世不好,配不上他們這樣的書香門第,說她做事沒有規矩,整天咋咋呼呼的。
原主立刻就炸了。她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直接就出現在了正在說她壞話的婆媳倆面前。
“說啊,繼續說,我還有哪兒配不上你們家了?書香門第什麼樣?像你倆一樣在背後嚼舌根子嗎?你們瞧不上我,我每天給你們洗衣做飯你們怎麼不拒絕呢?你們那麼高貴,幹嗎還吃我做的飯還穿我洗的衣服?你們那麼高貴,那些年在農村是怎麼活下來的?你們的骨氣呢?你們的高貴呢?”
那婆媳倆都很尷尬,背後說人被人撞破還被問到臉上,實在是難堪到家了。
婆婆惱羞成怒:“你還有沒有點教養,怎麼在背後偷聽我們說話?”
“我偷聽你們說話就是沒教養了?你們背後說人的倒是有教養?你們的教養可真特麼與眾不同!說出去讓別人都評評理,看看是誰沒有教養!再說了,我還用偷聽嗎?我在自己家,光明正大的聽!當年是你兒子追求我的,是他想娶我,可不是我想嫁給他。這些年我賺的工資都貼補到你們家了,吃我的喝我的,還讓我伺候著,這會兒倒是有臉來嫌棄我了?落魄的時候求著我,哄著我來你家當牛做馬伺候人,現在剛緩過勁來,就開始瞧不起人了。還書香門第呢?別特麼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別給書香門第抹黑了!你們也配?”
原主的性格中有一點混不吝的,一通輸出把婆婆氣的搖搖欲墜,把祖母氣的渾身發抖。
公公、小叔子和蔣文明聽到動靜跑過來,蔣文明讓原主少說幾句,不管怎麼說那都是長輩,公公和小叔子指責原主不孝。
原主更生氣了,指著這仨人也是一通輸出:“讓我少說幾句?說我不孝?我能比得上你們,一個個都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背地裡嚼舌根的賤胚子。就該讓你們在鄉下接著改造!”
讓蔣家人背地裡說人可以,讓他們當面吵架,他們真的不行。被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