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秀英看到這篇報道,在家裡懊惱的捶胸頓足。
她跟老葛說:“我這可真是弄巧成拙了。本來是想讓大家都看看我們做父母的教育孩子的決心,讓大家看看偉傑改正錯誤的決心,結果,倒是讓大家看到了偉傑和那個向婷婷的情深不渝了!”
老葛沉默了半晌,憋出一句安慰:“想開點。前面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鄧秀英想了想,說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偉傑和向婷婷的事,咱們攔不住了。”
老葛:“……”
鄧秀英繼續說道:“大家都知道他倆是至死不渝的一對。恐怕沒有好人家的好姑娘會對偉傑有想法,畢竟,誰都知道他心有所愛啊,而且還是兩情相悅的那種,好姑娘誰還會看上他?那不成了破壞別人感情了?好姑娘幹不出來這種事。能幹出這種事的姑娘,咱們自己都得好好掂量掂量她的品格,還有,她到底看上偉傑什麼了?”
老葛:“……”
這想法就有點神經病啊。萬一有姑娘看上你這不成器的兒子了,你一方面高興人家為拆散偉傑和向婷婷做出了貢獻,另一方面又懷疑人家的人品以及人家居心不良?
這種想法一旦出現,基本上就宣判了葛偉傑往後餘生的不幸。不管他是和向婷婷在一起,還是和別人在一起,他家老鄧都不會滿意。不滿意就可能干涉人家小兩口的生活,就會把母子關係、婆媳關係和人家的夫妻關係攪和的一團糟。
他這個兒子,就算自己不作死,可能也會被他媽作死。
但,哪怕心裡為兒子不太光明的未來而感到愁悶不已,他也絕對不會為了兒子去和老鄧分說,他需要家庭的和諧平靜,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內裡暗潮洶湧,只要不影響到他的生活就行。
說到底,老葛是個精緻利己的人,他只要他自己的生活恢復正軌。現在兒子被送走了,家裡的禍源不存在了,他心裡是鬆了一口氣的。
又沉默了一會,老葛說道:“你要往好的方面想,畢竟現在把他倆分開了。長時間見不著面,什麼樣的感情能經得起這樣的考驗?說不定他們倆自己就慢慢淡下來了,等過幾年,各自嫁娶,也不是事。兩地分居,生活所迫嘛。結了婚的人都能離婚,更何況他倆只是兩個不成熟的年輕人,在學校的時候互相有好感,以後成熟了,發覺彼此不合適,也不是不行吧?”
老鄧:“……”
老葛接著說道:“在偉傑和向婷婷沒分開的時候,有人看上了偉傑,那可能是那個姑娘人品有點不好。但如果是偉傑和向婷婷先分手了,別人再看上他,那就沒問題了吧?”
老鄧眼睛一亮,兩手一拍,說道:“你說的對。所以關鍵還是要讓偉傑和向婷婷分手。只要他倆分開了,後面怎麼都好說。”
她站起身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琢磨著怎麼才能把這倆人分開。
老葛心裡咯噔一下,就怕老鄧瞎出招,多做多錯,現在最好就是啥也不幹。
他趕緊站起來,把老鄧按在椅子上坐下,說道:“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要把一切都交給時間。你想一想,偉傑到了鄉下吃苦,哪還有時間想著向婷婷?時間一長,又見不著面,他倆自己就會分開。你何苦去當這個惡人?”
老鄧:“……”
老葛接著說道:“就算你想做點什麼,也得等這一陣過去之後再說。誰知道現在有沒有人盯著咱們呢?”
還是得趕緊懷個孩子,分散一下老鄧的注意力才行。
他倆也努力了一個多月了,可能也快有訊息了吧?
老鄧抹了一把臉,說道:“你說得對,我不能著急。你也注意著點向婷婷,我要抓她的把柄。這人一看就不老實,肯定不會那麼安安分分的等著偉傑回來。”
老葛嘴上答應著,心裡卻打定主意什麼也不幹!讓他去盯著向婷婷,讓人發現了不得說他變態啊?
安瀾把精力放在了數控機床的研究工作上,每天和周廠長一起看書,一起討論。周廠長感慨女兒的天賦,又見她感興趣,學的如痴如醉,老父親的心那叫一個激動,那真的是傾囊相授,恨不得把畢生所學一下子就全都教給她。
倆人經常教學到很晚,李穎要來催促倆人趕緊去休息。
安瀾看了看錶,其實也就十點鐘。放到後世,還算是早睡。
她也是沒辦法,她爹白天要忙工作,也就晚上這點時間和她討論。
李穎數落周廠長:“你習慣了工作到很晚,小寶還在長身體呢。她一向睡得多,這段時間跟著你熬到這麼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