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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池沒放開她,繼續執意,看著她想逃的樣子,他就很不順氣,去了趟侯府回來,她居然敢這樣對他?看來春桃好似有些事沒交代,“餓得急了。”
媛媛被他摟住,實在難以脫身,生氣地嚷了句:“你們怎麼都是這樣喜歡強迫人的?”
“什麼?”方池臉色微變。
媛媛發現自己說錯話,立馬糾正道:“人家只想去洗個臉,你幹嘛那麼急?小侯爺在府上也逼著我喝酒,不知道我也是有權利的嗎?”
方池面色稍緩,“什麼權利?”
“人權!”對!這是在侵犯她的人權。
方池讀的書不少,卻沒聽說過這兩個字,有些好笑,可沒笑出來,“什麼是人權?”
“就是每個人都有自己做主的權利。”這意識好似對他而言有點超前,但媛媛覺得必須據理力爭。
方池鬆手,故意說道:“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老來從子。”
媛媛衝他揚了揚頭,“家父已過世,尚未出嫁,哪來的子?”
方池忍不住了,淡淡一笑,“還不去?我的忍耐有限度的。”
媛媛聽到這聲威脅,立馬從長椅上跳起,出門時轉頭對著大神師兄聳聳鼻子。說那麼多,到最後他還是得依著她的,真是!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媛媛來到樓下,這才發現自己的頭還是有幾分疼。不過小侯爺還是很講信用,沒有藉著她喝醉,對她做什麼,可說她今日也算萬幸了。
想起樓上的大神師兄,媛媛一邊洗臉,一邊笑著,他不過也是口硬心軟而已。
春桃見到小姐,偷偷靠了過去,見到四周沒人,壓低聲音問:“小姐,小侯爺那話什麼意思?你沒吃什麼虧吧?”
媛媛愣了愣,趕緊將她拉近了少許,細聲囑咐道:“你記得,到了侯府便與我一起的,寸步都沒離開過。別對人說小侯爺將我帶到花園的事。”
春桃點點頭,她是絕對不會出賣小姐的,但……
“小姐,小侯爺沒對你做什麼吧?”
“多事!自然沒有,否則我怎會好好的?”
春桃長長舒了口氣,“小侯爺之前說他絕對不會象方才一樣對你,我還以為……”
媛媛在心裡暗暗祈禱,希望小侯爺不要將他強吻自己的事告訴別人,否則樓上那傢伙還不氣得七竅生煙?想到這,她又舀了一瓢水進嘴裡,狠狠涮了兩口。天啊!這都什麼事?
媛媛梳洗了一番,春桃端來一碗解酒茶,媛媛喝完後又上了二樓。走進霍成羽的專屬雅座,見到大神師兄正負手望著對面的窗欞,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後,柔聲問:“你在擔心你弟弟?”
方池微微搖了下頭,“做錯事,就該受到懲罰。”天經地義。
“但他是你弟弟。”雖然不是同母所生,他一定很擔心吧?他可不是個無情的人。
方池順手掩上窗戶,轉身惆悵地一嘆,“我會解決的。你不要再如今日一般了。”
媛媛點點頭,在心裡暗道,侯府她是再不敢去了。但大神師兄真的有辦法處理好這事嗎?只希望兩家不要積怨太深。
作者有話要說:
☆、是是非非(四)
次日清晨一大早,媛媛本打算到“第一樓”開門,沒想太守衙門的人早早便到了湯家來傳喚眾人。媛媛只好安排春桃去店裡,吩咐眾人正常營業,她則與湯不凡一起帶了阿爺去衙門。
路上媛媛向衙門的人問了下案情進展,沒想那衙役對她諂媚地笑著應道:“湯小姐請放心,太守大人一向公正嚴明,昨晚趁夜又提審了方旭。那廝迷迷糊糊,頂不住徹夜盤問,已全部招認了。原來他是受了他娘唆擺,想借此打壓‘第一樓’的生意,所以……”
湯不凡在旁聽了忿忿的,“那婆娘從前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吃我家的住我家的,背後還沒少使壞,就會對著她相公說我們湯家不是。”
“不凡!”湯一柏正色打住他的話。
湯不凡見阿爺臉色難看,沒再繼續。
媛媛沒理會他們的話,瞥了瞥愁眉深鎖的阿爺,顯然他昨晚一宿沒睡,故意問了聲衙役:“那方家眼下如何?”
衙役呵呵兩聲笑,繼而說道:“那方海倒是對他娘子有情有義,昨晚我們審完方旭便去方家拿人。方海一聽他兒子招認的事,便與我們一道回了衙門,一直不肯離去。之後竟然對太守說,這些事都是他乾的,與他妻小無關,想一個人扛下這罪責。”
“那他大兒子方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