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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睛冥想,不會有什麼危 3ǔωω。cōm險,南門馨雪並不反對她的說法。

只不過,在觸碰到床榻時,雪姬的腦中有些什麼場景若隱若現地飄過。南門馨雪見她臉色難看,也猜出了什麼事,道:“雪姬,要不,改天吧?”

失神的她回過精神,淺笑:“不用了。”然後理順了銀髮慢慢躺平身子。

南門馨雪有些難過地說:“我看得出你很堅強,但同時也很脆弱。像你這麼個可人兒,老天怎麼就狠得下心折磨你呢?”

說起折磨,她頓時響起了夢境中那名被噬血抱走的女子。她狼狽的模樣就像荊棘一樣長在了雪姬心中,怎麼也忘不掉。憎恨的目光,想將人生吞活吃了的叫聲,最後憤世悲悽的哭聲,無一不扎著雪姬的心。沒有人會比那名女子更加痛苦了吧。

只聽她說:“白熾是因為吃了沁心草,我不會怪罪於他。何況,我也早已不是完璧之身。”

南門馨雪一驚:“難道是西——陸主?”南陸之人無一不憤恨對南陸虎視眈眈的西陸,所以一說到西陸之主,便想直呼其名。但看著眼前的雪姬,南門馨雪愣了片刻,還是喊了陸主。

雪姬驚異地看著她,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我們的關係已經昭然若知了麼,她一猜就中。

“那此次事件……他會介意嗎?”

他會介意嗎?雪姬從來不這樣問自己。不管他介不介意,自己已經不敢再見到他了。這樣的自己就連她自己都接受不了,她如何希望西洛譽不介意?

“馨雪,我們開始吧。”她摒除其他雜念,一心想著南門飛燕、儂神、南門巖和南門馨雪這幾個字眼,閉眼冥思。

“你看到什麼了嗎?”久久未見雪姬醒來,一旁心急的南門馨雪忍不住問道。

“我睡得太久,現在睡不著了。”還在閉著眼睛努力讓自己睏乏。

剛才一直靜靜的,南門馨雪還以為她早已進入夢境並看到了些什麼,沒想到她現在這麼平靜地回她一句“睡不著了”。原來一直都醒著?

南門馨雪不怪她,只是自己在一旁幫不上什麼忙,只能乾著急。

“雪姬,你別太急,慢慢來。放輕鬆,什麼都不要去想。”她將屋內的兩扇窗子關上後,又替她蓋上被褥,弄得稍微有些入夜的感覺。

弄好被褥,本想收回手安靜地坐在一旁,沒曾想雪姬突然抓住她的一隻手,喃喃著:“噓,不要說話,有人來了。”

一聽到這話的南門馨雪不由得精神緊張地向身後看了看,透過窗子,並未看到任何人影。再回頭一看,閉著雙眸的雪姬像是沒說過任何話似的。心疑:難道是我多疑?剛剛並沒有人說話?

然而,雪姬又動了動了薄唇,輕道:“百花爭豔,蟲鳴聲響;溪流潺潺,青鳥凝盼;香蕈宜人,彩蝶駐留;柳絮漂浮,伊人淺笑……”

面前的雪姬仍靜靜地躺在床榻上。若不是聽得她開口,南門馨雪將再次誤以為她已睡著。依她所說,要入睡方可進入夢境,可現在這是什麼狀況?已經入睡?半睡半醒?還是就是醒著?可若是如此,從她口中飛出的初春景象又是從何而來?

南門馨雪心有疑問,想開口問她,但怕自己一開口會打斷她,功虧一簣可就不好了。只好一陣隱忍後,將話吞回了肚子。

雪姬繼續描述所看到的畫面:“女子離我很遠,看不清她的樣貌。她靠在柳樹下,左顧右盼,好像很開心……應該是在等人。”

停留半刻後,她接下去說:“人來了。是一名五尺七八高的男子,概是雙十年紀。身襲白衣,髮束腦後。他笑著向柳樹下的女子走去。慢慢地近了……近了……女子笑得更加動人……等等,這名女子的臉有些熟悉,但我想不起在哪見過她……她蹦跳著挽過男子的右手,笑容大大落落,不加掩飾地喊:‘師兄。’”

照她描述,南門馨雪覺得這名女子該是生性活潑的一名女子,但那句“師兄”在雪姬的口中喊出是那麼平淡無奇,甚至沒有語調,像是念臺詞般。也難怪,雪姬的性格和那名女子相差甚多,要她將“師兄”二字喊得活靈活現,根本是難為她了。

南門馨雪默不作聲,等她繼續說。

“男子的神情不是很愉悅,沉下了臉對她說:‘小師妹,你約我來此地做何?被師父看到又要一陣責罵。’女子亦不悅地撅起雙唇:‘聽師兄這麼說,恐怕是想告訴我,你寧可聽師父的話離我越遠越好,也不願與我雙宿雙棲了?若師兄怕事,當著我的面承認早日與我斷了情愫是為上舉,那往後我倆便不認識,各過各的日子,老死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