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的狼狽女子變成了雍容華貴滿身喜氣的新嫁娘。
喜樂又奏響起來。
靳嘯寒將饒雪空背了起來,一步步走進了將軍府。
用力拍手叫好的青獅等人緊緊跟著。
“你說咱們將軍之前在饒府是不是察覺到不對勁了啊?”青虎一邊跟著一邊問青獅,“要不然,他本來說好了要從饒府將雪姑娘背出來,後來怎麼沒背?”
青獅點了點頭:“自然是察覺到了。將軍是什麼人。雪姑娘又是什麼人,哪裡是別的女人隨便就能冒充的!”
大廳裡,皇帝眾人都坐直了身子,看著靳嘯寒揹著饒雪空走了進來。天色已暗。燈火點了起來。照得這將軍府裡到處喜氣洋洋。
揚王撫手笑道:“行。別的事都先不說了,先拜了堂再說!”
軒轅逸深深地看了一眼蓋著蓋頭的新娘,道:“揚王所言極是。拜堂吧!”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饒雪空微低著頭,輕輕彎腰一拜。緊接著,一隻有力的大手伸了過來,握住了她的手。
她忍不住一彎嘴角。
這樣她便結婚了,在古代,以這樣古老的婚禮儀式。
“送入洞房!”
太上皇道:“這就送入洞房了?之前的事,丫頭先說兩句,我等去替你報仇去。”
“咳咳,”魯迎藍一陣無語,斜了他一眼道:“總得留下來喝杯喜酒,再說,今兒是靳將軍和雪空丫頭的大喜之日,說什麼報仇不報仇的?”
蓋著蓋頭的饒雪空立即接聲道:“大喜之日怎麼就不能報仇了?這樣吧,先給我將肖家圍起來,特別是那肖老太太,可看好了。”
她倒真是不客氣,真的指使起太上皇來了!
軒轅逸輕笑出聲。
“肖家?”其他人卻都愣了愣,這肖家不是靳嘯寒的外祖家嗎?怎麼這事竟然跟他們有關係?莫非,僅僅是因為婚禮沒有請他們過來?
太上皇站了起來:“行,肖家就肖家!薛止!”
他們要怎麼對付肖家,靳嘯寒此刻沒有任何意見,他只是緊緊地握著饒雪空的手,牽著她出了正廳,向他的院子走去。
從此,將軍府有了女主子,他的房裡有了她。
進了房,外頭,青川將房間關上,轉身就開始轟跟過來想鬧洞房的青虎他們,“去去去!主子說了,今兒誰都不許鬧!”
“哎,為什麼不許鬧啊?這不鬧不像啊。”
“像什麼像?都滾滾滾,”青川橫眉推著他們:“出去喝酒去!”
待外面的聲音漸漸遠去,靳嘯寒看著坐在床上的人,一動不動地看著。直到饒雪空無奈道:“傻子,你還不給我揭了蓋頭啊?”
靳嘯寒如夢初醒,拿了喜秤,挑起了紅蓋頭。
饒雪空抬起臉來,對上了他的眼睛,卻發現他眼眶發紅,有淚水一劃而下。
“你。。。”饒雪空心中一震。
靳嘯寒在她面前蹲下,摟住了她的腰,將頭埋在她腿上,低聲道:“我真怕把你弄丟了,再也找不回來,再也見不到你。”
饒雪空怔住了。
“我更怕找到你之後,發現你再也睜不開眼睛,再也不能對我說話。”靳嘯寒繼續說道:“我從來沒試過這樣恐慌,害怕,從來沒有想過,如果真的沒有了你,我會怎麼樣。”
饒雪空把手輕輕貼在他頭上,道:“不用怕,就算你找不到我,我也會回來的,我會回來你身邊。”
這是她第二次看到他的脆弱,心裡酸酸的。
靳嘯寒抬起頭來,看著她:“是的,你一定會回來。”
喜燭搖曳,照得她的臉紅豔如霞。
靳嘯寒端起兩杯酒,遞了一杯給她:“這是師兄留下的傾月,天下只此一罈,再也不會有了。”
“傾月?”饒雪空接過酒杯。端到鼻子前聞了聞,一股醇香鑽入鼻子裡,讓她頓時有點沉醉。“好酒,比醉月勝了不止一籌。”
“這壇酒,師兄釀了三年。”靳嘯寒將手臂繞過她的臂,看著她,道:“交杯酒。”
饒雪空抿了抿唇,與他一起舉起了杯,一飲而盡。
濃烈的火熱在口腔裡爆了開來,進入喉中卻突然溫醇濃厚。微微帶甜。這個時候。饒雪空腦子裡閃過那如月一般的男子,彷彿看到他正對著她微微一笑。
“想到師兄了?”靳嘯寒與她一起放下酒杯,將她拉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