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算是對父王盡孝嗎?你就沒有想過。父王也會傷心?這件事,到時是誰做的,我們就不能不再追究了嗎?你如今也是王府的一份子,我們都心平氣和地好好一起過日子,這日子過久了,感情自然也就有了,到時候,母妃定然也能視你為親生,咱們繼續以前那樣的和睦生活,這不是很好?有什麼需要不依不撓的?”
不得不說。花朵十三四的年齡能說出這麼一席話已經很是難得了。就是本來對她突然衝出來打斷自己的行為有些憤怒的揚王,臉色也緩和了下來,甚至有點欣慰地看著她,似是覺得她已經長大了。不是單純只會過來罵人。當然。揚王更高興的是從她的話裡聽出來一點意思。就是花朵已經接受了饒雪空成為這個家的一份子,並且願意以後與她和睦相處!
饒雪空輕飄飄地鼓起掌來。看著花朵,問道:“這些話。是王妃教你說的,還是你自己想的?”
花朵臉一黑:“自然是我自己要說的,關母妃什麼事?母妃只說你對她有誤會,又說或許是外頭有人對她有怨氣才設了這麼個局,之前是她誤會了你,現在你再誤會她,也不能怪你。母妃也說了,以後定好好與你培養感情。。。。。。”
“不用了,王妃身尊體貴,不能隨便培養感情。還有,我不喜歡被人隨便誤會,自然也不會輕易誤會別人。琳琅的房間,相信父王已經派人搜過了吧?”饒雪空說著,看向揚王。
不意外地看到揚王面有苦色。
琳琅的房間裡有許多的工具,偷東西的工具,還有夜行衣之類的。如果她只是王妃身邊一個普通的丫鬟,怎麼可能有這些東西?而且,因為琳琅身材纖細,夜行衣和黑色布靴之類的東西都是對她相當合身,不可能是隨便找來栽贓給她的。
而琳琅是揚王妃兩年前剛提拔上來的一等丫鬟,一向跟在王妃身邊,若說是別人指使的,那麼是誰?難道說有人膽大到潛伏到王妃身邊來,而兩年都沒有被發現嗎?揚王自己也不會覺得自己有這麼笨!所以只有一個結論,琳琅受的就是王妃的令!
不過,揚王不願意休了王妃,不願意處置她,饒雪空也最已經猜到了,之前她就知道,放在記憶裡的,永遠只能回憶,而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才是不可捨棄。揚王與王妃之前若是沒有感情,也不可能三個孩子都是王妃所出,而且側妃都沒有一個,就算是有侍妾,到如今似乎也沒有見她們出現過,應該是在府裡極端沒有地位的。
幾乎可以說,揚王是專寵著揚王妃了。
花朵有點惱怒,在宮裡呆了那麼長時間,她自然也看得出來,這件事就是她的母妃做的,但是在她心裡從不認識她母妃有做錯!只是現在迫於無奈,加上花旭又與她分析了一番利弊,似乎在太子堂兄的心目中,這個剛出現沒多久的饒雪空更得勢,他們不能將她得罪太徹底,她才不會來說這番話。
可是他們已經退讓了,饒雪空卻還咄咄逼人,這令她實在是難以接受。
她正要反駁,饒雪空卻已經沒有理會她,對揚王道:“我們進宮去了。”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揚王苦笑著搖了搖頭。
知道這樣對饒雪空不公平,可是那是相伴多年的髮妻,是他孩子的母妃,他也沒辦法就這麼一下子抹殺了。
“朵兒,你也該進宮陪太后去了吧?去吧去吧。”
揚王摸了摸花朵的頭,自己也出了門上了自己的馬車,往皇宮而去。剛才他都來不及說,皇帝也讓他進宮了,本來,他們三個人是可以一起去的。
饒雪空和靳嘯寒進了宮,便被請到了金鑾殿。
現在不是上朝時間,怎麼會到殿上議事?
兩人心裡都有了點不太妙的預感。進了殿,便見龍座上坐著花朝皇帝,臺階下各放兩排交椅,其中左邊為首有兩張為金背交椅,上坐著西貴縝帝凌後,在他們下首坐著東圖毛求將軍及兩國隨行三四名侍從。右邊是太子花元晉和太子妃若瀾公主,花元晉之前還有一個位子,想也知道應該是揚王的了。而在花元晉之下,另有兩把椅子空著。然後才是花朝宰相。
“將軍與郡主來了,上座。”
待兩人落座,揚王才到。
縝帝環視一週,說道:“人可到齊了吧?”
這不是廢話。饒雪空對這一位沒什麼好感,聞言便暗暗翻了個白眼。
縝帝道:“此次來花朝,是有些國事要相商。大昱遠了些,但正好大昱的公子,大將軍都在,先跟你們說說也行。靳將軍,”他轉向靳嘯寒,道:“不知道將軍能否替你們皇上抓抓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