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徑通幽,以幽潔取勝。一個幽字很好的表現了稚城山的特點,這讓彷彿行走在其中的宇時行心緒突然沒有理由的非常安寧,不自覺的就露出了沒有原因的淺淺的微笑,狹長的嘴角都勾勒在了一起。
不多時,就可以看見四周不斷的有其他修者路過他的身邊,宇時行也會不時的仔細打量他們一番,發現全部和自己一樣是剛入門的修者,大部分的人都還在煉氣二層到三層之間,和現在的他相比相差了不少。但是偶爾也可以看見幾個可能是因為有修真家族背景或者被門派中某些前輩收為弟子的一些修者,他們的實力都進展的很快,大概都有煉氣六層左右的功底。
那些沒有天賦和背景的修者看著這些天賦過人的弟子們個個眼中都帶著竭力隱藏的嫉妒,甚至連宇時行,也被這些人誤以為是某個得天獨厚的修者,同樣被嫉妒的眼光觀察著。
前生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感覺的他並沒有多大的意外,畢竟在昨天晚上他就早已想好今天可能面對的事情了,但是這些嫉妒的眼光還是讓他感覺到了稍稍的悲哀,也不知道他在悲哀些什麼,也許只是在他們身上看見了上一世的自己吧。
修真的差距就是這麼的大,從最開頭起,就是不斷淘汰不斷殘酷對比的過程。所幸這一世的他,擁有了可以改變自己的力量。
就這樣,沒多久,就到了每次聽課的“偏天殿”,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拿出了昨天晚上找到的象徵青城入門弟子的令牌。把令牌交給站立在門前的守殿道人,他就直接走入了這熟悉而有陌生的大殿。
和腦海中那些模糊的記憶完全符合,偏天殿還是老樣子,空曠又簡陋,卻又顯得空靈大氣。
進門後,就是一間巨大的房間,房間的最裡面有一個微微突起的石凳,這是用來讓那些築基期講課的師兄門坐的。石凳的前方擺滿了三排整整齊齊絲綢蒲團,許多蒲團上都已經坐好了修者。大殿的四角上也放好了四座青銅香爐,此刻,已經有渺渺的薰香漂浮在了空中。
看來自己來的不算早也不算晚,宇時行皺皺眉想到,同時也隨意找了一個在角落中不容易被人注意的位置坐了下去。坐下以後也不再多做動作,直接盤腿閉眼開始了神遊冥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當”的一聲清脆的鐘鼎聲,宇時行睜開了眼睛,看看四周,三排蒲團上已經基本上坐滿了人。隨意估算一下,大概有八十人左右,和自己上一世的記憶完全符合。最前方的石凳上也已經坐了一箇中年道人,看來此次負責講課的老師。對這個老師,他卻已經完全的沒有了任何的記憶。
宇時行看著他的面容,心中微微為他嘆了口氣,看他的面容很容易想到他的年齡,在築基期,如果容貌衰老到中年了,那至少也有一百五十歲了。根據他周圍散發的氣息卻才僅僅築基初期而已,所以此人今生也不太可能達到金丹了。也難怪這樣,會被師門打發來給他們這些入門講課的,顯然也不會有太大的前途,這時,宇時行再次感慨了一下修真界的現實。
那中年道人坐定以後清了清嗓子說道:“眾後輩,吾名圓方,話不多說,先將師門給予的《青城派初解》交於我手,放此這石凳上”
等他說完,眾修者便一一上前把那本《青城派初解》交了上去,宇時行當然也不例外,在不先不後的時間上把書交了上去。圓方道人卻在他上前的時候詫異的看了看他,也許是因為他本身靈根不好境界卻又很高的原因吧。不過他也並沒有詫異多久,也許是想到宇時行可能是某個前輩的子侄所以才可以修煉的這麼快,所以他也就不再關注。
不多時,所有人都把書交了上去,圓方也不再多廢話,直接盤腿坐好,就開始了講課。所有的修者,除非了那些天賦奇高以及有背景的以外,都開始全心入神的聽課,那神氣專注到空氣中彷彿都飄揚著肅穆的感覺。
宇時行表面上看也在認真無比的聽課,一張臉顯的非常的嚴肅,其他人卻不知道,他現在心裡早就開始胡思亂想了。這也不能怪他不夠努力,要知道,他上一世已經在築基的中期的境界停留了一百年了。所以基本上所有築基期的心得,他全部無比明瞭,比那個圓方道人要強大許多,所以也自然不會去用心聽些什麼。
就這樣,半個時辰的講課時間一晃而過,圓方閉口停頓了一翻,對著前方的眾弟子隨意的揮了揮手道:“接下來半個時辰,眾位有何修真上的疑惑或者難解之處,都可以提出來,我當用心幫你等解答。”
他話剛落,就有一弟子起身問了一個簡單的煉氣期的疑問,對這種簡單的疑問,宇時行沒有任何的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