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落音,程知節卻斗然一夾馬腹,一挺槍就朝薛仁貴刺了過去!
秦慕白頓時無語,心中罵道:這老傢伙,真不要臉!
秦叔寶也呵呵的長笑:“老程哪老程,這臉皮也隨著年歲一起增長了,真是無恥之尤啊!
“喝——”
只聽場中一場清嘯,薛仁貴的反應倒是極快。一擰身躲過了程知節刺過來的凌厲一槍,一記漂亮的拔馬轉身反身架倒,將程知節的一槍之威的餘力卸去,撇開了邊去。
四兩撥千斤,薛仁貴這一守頗顯得收斂與客氣,卻使得精妙異常。
秦叔寶不禁虎眼一眯,暗自吟哦道:不錯!果然有兩下子!
“吼——”
一擊失手,程知節一槍怒劈用上了橫掃千軍。此時薛仁貴方才拔刀轉身,背後空門大露。這一槍若被掃中,定然慘痛落馬。想當初,秦慕白就被他這樣的招式劈下馬無數次,可是吃盡了苦頭。
眼看就要中招,且料,薛仁貴就如同腦後長眼,也不轉頭來看,突然一擰狼腰猿臂輕舒,頭重腳輕的沉重方天畫戟就如同他的手臂一般靈巧,使出一記“回馬槍”,極為精準的用方天畫戟的月芽刃,架中了程懷弼橫掃來的一槍。
“砰”的一記大響,鑌鐵槍頭重重的砸中月芽刃,火星四射!
“這兩人,都是好力道!”秦慕白說道。
程懷弼驚訝的道:“秦兄,家父雖然年近五旬,可他的力道仍是愚弟的兩倍不止。愚弟與家父比武對拼之時,時常迎架不住他的強擊硬攻。便如這橫掃千軍的一槍,愚弟就算是勉強架住了,也要被震得雙臂發麻甚至虎口破碎,有時還直接被打下馬來。這個薛仁貴真是天生神力啊,居然用如此沉重的方天畫戟,便出了槍法之中的靈巧路數回馬槍,輕描淡寫的就接下了這一記橫掃千軍!真是令人驚歎!”
“呵呵,看吧,好戲還在後頭。”秦叔寶淡然笑道。
轉眼間,場中的程知節與薛仁貴已戰第三回合。程知節使了一輩子馬槊,槍法乖張霸道又凌厲精妙,那一記橫掃千軍不成,他瞬間變招,對著薛仁貴的背後空門連續刺出六七槍,飛快絕倫有如幻影。
薛仁貴卻只守不攻,氣定神閒的將他的方天畫戟使得行雲流水一般,在身後形成了一片槍影刀雲,宛如一面精鋼鑄成牢不可破的強盾,將程知節凌厲的攻勢化解於無形。
“果然厲害!”看完這三招攻守,秦叔寶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薛仁貴只守不攻,居然讓了程老怪三招!後生可畏啊,老夫與程老怪認識快四十年了,並肩征戰戎馬一生,還沒見過誰能讓連他三招的!”
“父親,連你也不能麼?”秦慕白不禁問道。
“我麼?”秦叔寶呵呵的笑,“那就不是能不能的問題了。我若是這麼做了……他會要跟我罵孃的。”
第177章 不速之客
秦家的後院,正上演一出龍爭虎鬥。薛仁貴與程知節已經在馬上酣戰了數十回合,雙方似乎顯得勢均力敵。程知節越戰越勇愈鬥越狂,薛仁貴則是守多攻少局面上略顯得有些落了下風,但一直氣定神閒沒有露出半點敗相。
“薛仁貴在藏拙。”秦叔寶面帶微笑說道,“這個年輕人,實誠,厚道,而且實力相當強勁。慕白,你的武藝定不是他的對手。”
“這我就早就知道了。”秦慕白說道,“父親,依孩兒愚見,程大叔也未必戰得過薛仁貴。”
“呵呵!”秦叔寶笑而不言,撫著長鬚微眯著眼睛看著場中的廝鬥,眼神則是更顯得銳利了幾分。
秦慕白心中暗道:眼見此景,我都有些熱血沸騰躍躍欲試,想上場與薛、程二人之一較量一番,父親肯定也是被挑起了戰意了。只是礙於矜持,不好對薛仁貴以大欺小並用上車輪戰。今日若非是程知節出來攪局,現在與薛仁貴比武的,定是我父親秦叔寶!
雖是有點遺憾沒能見到這二位巔峰武者的對決,但與程知節的一場較量,也足以顯示薛仁貴的實力了!
程知節,可是手把手教我武藝的老師之一,他的實力如此我是再清楚不過了。恐怕我再練上十年,他再老去十歲,估計能勝得過他。可是眼下,薛仁貴卻是遊刃有餘的與之打了個平手,實際的勝負卻都在他一手的掌握。只是薛仁貴的性情比較謙虛,不太好意思當著眾人之面擊敗程知節罷了!
場中拼鬥的程知節也是個習武數十年的老武者了,同時也是個心竅玲瓏的老人精,他何嘗不明白薛仁貴的實力與心思?
再戰了十餘合,程知節突然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