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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如此。”秦慕白輕笑了一聲應道,心忖:李恪終於發洩出了心中的不滿。他這是在影射太李承乾吧?此人祿祿無為而且紈絝不肖劣跡斑斑,但就因為他是長孫皇后生的第一個兒子,於是便堂而皇之無可爭議的成了儲君。他李恪是公認的最像皇帝、最有能力的皇子,卻因為是庶出,所以一生下來就註定了基本上與儲君無緣。他若想“爭儲”,光是自身的血統與出身就是一座幾乎不可逾越的大山。
他把我比作和他同一類的人,其實說得也對。百騎說白了就是保鏢,做得好是應該的,皇帝和皇族成員們安全了,工作便算是做到位了。但是隻要犯一次錯誤,那就必然無可挽回。這一次自己還沒主動犯錯呢,就因為高陽公主的“嫁禍”而步入了兇險之境,可見,自己這個看似風光無限的百騎使,其實是個吃力不討好而且高風險的工種。
“殿下,秦將軍,災情如火,還是速速啟行吧!”權萬紀上前來說道。
“好,不說了——傳本王令,急馳絳州,火速前進!”
第106章 天災人禍
這一行數百騎全是人馬飽食輕裝上陣,絳州離長安六七百里地,以這些良馬的行進速度又走的官道,一般不太趕都能三四天趕到。但是李恪顯然有些心急,發了狠,下令日夜兼程,務必兩天內趕到絳州。
秦慕白是無所謂了。以火雲馬的腳力,如果不是天氣太過惡劣道路太崎嶇難行的話,一天跑個六百里輕鬆沒問題。古人云好馬“日行千里”雖是個虛數,但換算作現在的五六百里的確是不難。
絳州離李唐發家起源之地太原很近,武德年間曾設絳州總管府,轄下十餘州縣,其中就有晉州太原。後來太原改為府成了大唐北都,絳州降成了州,轄下共有五縣,但仍是晉並之地的一處重要州縣,為人所重視。
這一次遭災比較嚴重的就是絳州治下的稷山縣。
秦慕白等人飛馬急電的趕路,步入絳州境內就明顯感覺到氣象不同。時常可以在官道上看到許多百姓扶老攜幼的成群遷移,一片悲愴哀號宛如兵荒馬亂,成了流民一般。
貞觀大唐一向是太平盛世民生安樂,這樣的情景非常少見。李恪與權萬紀等人都感覺很震驚。停下隊伍,他們叫住幾名流民問話。那幾流民見他們衣飾華貴氣宇不凡又帶著兵,自然明白他們是官家人,於是痛哭流涕的哭訴說,稷山縣的縣令祝成文將他們強制趕出家門,他們頗於無奈只好流浪出來另尋住處。可是房子和土地全都沒有了,今後還不知如何生活。
李恪又詢問,那邊的洪災現在如何了。流民回話說,前天和明天這兩天的時間,絳州府和附近的府兵陸續趕來了近一萬人,水患已經暫時解除。但是災民成堆根本無人安置,百餘軍馬沒了飯吃,就來搶劫百姓僅有的存糧,甚至是來年的種子和耕牛也不放過。
現在,整個絳州已經亂成了一團,如同亂世降臨兵荒馬亂。官吏不作為忙於推諉責任,帶兵的縱容兵馬私掠百姓。其中,以稷山縣的情況最為嚴重。
李恪和權萬紀聽完這些話,已是怒氣盎然。李恪二話不說翻身上馬:“走,去稷山!”
秦慕白一直跟在李恪身旁沒有吭聲,大眾場合之下,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職責——李恪救災,他負責保護李恪與鎮劾那些地方官吏與將軍。
奔馬走出一段時,秦慕白見李恪的怒氣有所平息,才說道:“殿下,稷山縣的情況比較詭異。”
“怎麼說?”
“既然水患已經解除,縣令就該配合州官和府兵們,開始撫民,安頓這些災民的生活。可是那個縣令非但沒有這樣做,反而將百姓們趕走。你不覺得這很反常麼?”
“那個祝成文大約是活膩了。”李恪冷哼一聲道,“如此虐待百姓,就不怕皇威降臨粉身碎骨麼?”
秦慕白搖了搖頭:“如果我是祝成文,肯定也明白這樣的道理。但我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呢?”
李恪略一怔,偏過頭來問道:“為什麼?”
“那是因為,我肯定有難言的苦衷。”秦慕白說道,“我寧可冒著被王法治罪的危險,也不得不將稷山的百姓們都趕走,遷離這塊地方。”
李恪的眉頭聳動了一下,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說,稷山縣現在仍然非常之危險?”
“有可能。”秦慕白說道,“殿下你想想,既然水患已除,就該迅速救災撫民,重造房舍整頓農田。可是祝成文沒有這樣做,他將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