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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此景,秦慕白心中暗自滿意。看來馮刀疤沒有白殺。這一刀下去,著實駭住了大部分人,也煞住了一些歪風邪氣。
全營上下開始操練,無非是跑步、蹺關與射箭這些尋常的專案。具體也不用秦慕白來一一負責了,他在校場中巡視了一回,這些普通的府兵自然無法與精銳的百騎將士相比,用花拳繡腿或是蠻力蠻幹來形容再也合適不過了。但眼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們本就是一群普通之極的兵丁而已。
日上三竿,早訓完畢,該是吃早飯的時候了。秦慕白回到中軍帳,一邊吃著早飯一邊問身邊的人:“怎麼龐飛還沒回來?”
“不知道啊!興許買了酒正在路上吧!”
“那趙衝回來沒?”
“左營水軍和全營將士一起早訓的,方才早訓時也沒見趙衝的人。”
秦慕白吃飯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嘀咕道:“龐飛什麼時候辦事這麼拖拖拉拉了?買個酒,一晚上也還不夠。”
“興許就快回了吧,將軍再等等。龐將軍若回來,卑職便叫他到將軍這裡來點卯。”
“嗯。”
這都一直到中午了,仍不見龐飛與趙衝的人影。
秦慕白心中一緊,知道壞事了。他暗中派了幾名百騎出營到襄陽城中查詢,半日過去後晚上回報訊息,說是找遍全城也不見龐飛與趙衝的蹤跡。而此時,二人也仍然沒有回到軍營!
“將軍,難道發生了什麼不測?”百騎將士問道。
“別聲張,嚴守風聲。”秦慕白吩咐道,“看來事情有些蹊蹺,難不成是杜成元做了手腳,把這兩人給抓起來了?”
“他們會不會遭遇不測啊?”百騎將士擔憂的道,“若是殺了趙衝滅口,再扣住龐將軍,也是極有可能的!”
秦慕白眉頭擰起,心中有些叫悔:大意了,真是大意了!襄陽可是杜成元的地盤,若大的一個城池之中,隨時隨地都可能有他的爪牙!萬一龐飛與趙衝真的落入了他的手中,被拘押或是滅口都有可能!
還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這混蛋,這麼快就下黑手了!
“將軍,以不我們也和他明刀明槍的幹上吧!”百騎將士惱火的道,“真是反了去了,居然敢對龐將軍下手!”
“沒有證據師出無名,杜成元大可以死活不認帳,那不成了我們無理取鬧了?”秦慕白擰了擰眉頭,擺手道,“再者說了,未必就一定是杜成元捉去了龐飛。你想想,杜成元為什麼要捉龐飛呢?”
在場的幾名百騎將士面面相覷冥思苦想了一陣,有人說道:“說得也是。如果我是杜成元,絕計不會在這種時候頂風作案,捉去龐飛。若說是給馮刀疤報仇吧,那也該直接針對將軍來才對。捉去龐飛,只會打草驚蛇更加激怒我們,置他自己於不利的境地。”
“說得好。”秦慕白眼神犀利的點頭,“那還有什麼人要捉龐飛呢?顯然,捉龐飛絕不僅僅是為了要殺他,否則不會連趙衝也一起失蹤。”
“難道對方是為了要挾我們?”百騎將士中有人驚訝道,“現在連趙衝也一併失蹤了,我們好不容易剛剛定下的一個反間計,也就只能就此作罷——對方好精深的心計呀!將軍,某以為,此事縱然不是杜成元所為,也與他脫不了干係!否則,對方怎麼可能知道,我們在對趙衝用反間計?又怎麼那麼巧,知道龐將軍與趙衝一同外出,挑了這麼一個合適的時機下手?”
“說得好!”秦慕白一拍巴掌,說道,“由此可見,對方的來頭不小,很有可能比杜成元的檯面還要大。由此我們推斷……在襄州這個地方,杜成元並非是最厲害的角色。他的上面,還有上風,他也不過是聽令行事,通風報信。”
“那會是誰呢?”眾人驚疑道,“難道……就是西河槽的那個——宋漕主?”
“有可能!”秦慕白深吸了一口氣,尋思了許久,說道,“現在基本上可以排除,是杜成元直接抓人的可能性,但很有可能是他通風報信。而杜成元所在的——我們姑且稱他為一個組織吧——他所在的組織中,還有其他的首腦人物,就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宋漕主。假如是他抓了龐飛拘了趙衝,那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呢?”
“將軍!”其中一名百騎驚訝道,“如果抓去龐將軍的是水鬼,他們也未免太過膽大妄為了!敢讓他們如此鋌而走險的,肯定是驚天大的利益啊!”
“賣糧?!!”秦慕白心中斗然蹦出這兩個字,一拍自己的腦袋:對呀!我不是讓鄭安順在和正昌糧號的人在談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