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勳睿的臉上帶著微笑,看向了黃道周。
“黃老先生,可否幫忙解釋一下這是為什麼。”
黃道周的指節都有些發白了,吶吶的說不出話來了。
孫承宗感覺到了蹊蹺,目光看向了黃道周。
“人過留聲,雁過留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一切的緣由,想必黃老先生是知道的,黃老先生本來參加了東林書院的春課,卻突然的離開,難道這裡面沒有緣由嗎。”
孫承宗愈發覺得不對了,等到鄭勳睿說完之後,看著黃道周開口了。
“黃老弟,究竟是什麼事情,你可不要吞吞吐吐的。”
依照孫承宗的經歷和閱歷,他已經隱隱知道一些原因了,只不過他希望聽見黃道周親自說出來,他內心也是嘆息的,要是錢謙益等人準備利用東林書院春課的機會,在南京鬧事,那也太單純了,豈不知鄭勳睿是南京兵部尚書,在這裡鬧事情,想著瞞過鄭勳睿,怎麼可能。
終於,黃道周長嘆一聲開口了。
隨著黃道周慢慢的訴說,孫承宗的身體再次顫抖。
等到黃道周說完之後,孫承宗是真的發怒了。
“黃老弟,你我都是東林黨人,且威望不一般的,這一點老夫也不想謙虛,錢謙益、張溥和龔鼎孳等人,居然想著做這樣的事情,鄭大人要是不出手,難道等死嗎,你為什麼不能夠盡力的勸阻,為什麼啊。。。”
孫承宗的痛心疾首,讓黃道周坐不住了。
“孫老先生,不是我不想勸阻,而是無法勸阻啊。”
黃道周看了看鄭勳睿,看了看孫承宗,終於咬著牙開口了。
“張溥和龔鼎孳說了,這是朝廷的意思,我怎麼去勸阻。”
書房裡面瞬間死一般的寂靜,黃道周的這句話,揭露出來事情背後的原因了,牽涉到這樣的原因,誰都是無法阻攔的。
孫承宗的臉色幾度變化,最終長嘆一聲。
“鄭大人,你的意思老夫明白,你是想著讓老夫不會出面阻攔,對你表示理解,老夫經歷那麼多,見過了太多的博弈和廝殺,可笑錢謙益,蚍蜉撼大樹,身為東林黨黨魁,基本的判斷能力都沒有,看看東林黨人這些年都做了一些什麼,也難怪東林黨人墮落到如此的地步,罷了,這件事情老夫不過問了,不過老夫有一個條件。”
鄭勳睿看著孫承宗,面容平靜的開口了。
“孫老先生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出來,只要我能夠做到,絕不推辭。”
“老夫不希望鄭大人殺太多的人。”
孫承宗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黃道周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臉色再次的變化了。
鄭勳睿面容嚴肅的開口了。
“孫老先生,黃老先生,很多的事情,二位都是明白的,大家都不是傻子,知道這裡面的蹊蹺,我不是莽夫,做事情不顧及後果,秦始皇焚書坑儒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的,我可以向二位保證,不殺一個人,但有一點我也要明確的說出來,東林書院、復社和應社,從今之後不要想著在南直隸立足,甚至不要想著在南方立足。”
孫承宗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他盯著鄭勳睿,看了好一會,才開口說話。
“鄭大人的睿智,老夫都是佩服的,張溥和龔鼎孳之流,老夫根本沒有看在眼睛裡面,老夫不能夠理解的是,錢謙益居然也深陷其中了,依照他們的能力,想著與鄭大人你對抗,這真的是笑話了,老夫相信鄭大人的話語,也知道鄭大人能夠處理好此事。”
孫承宗看向了黃道周。
“黃老弟,你是什麼態度,一直都沒有說話。”
黃道周也是嘆了一口氣。
“鄭大人的睿智,我是知道的,徐吉匡已經是陝西巡撫衙門的知事,他寫來了信函,與我說了很多,讓我明白鄭大人是真正將民生放在心上的,空談誤國、實幹新邦,這是鄭大人說出來的,鄭大人也是如此做的,此次我離開南京,就是覺得錢兄的做法有問題,可我無力阻止,也是沒有辦法,只能選擇離開。”
“我的態度,與孫老先生是一樣,我不會干涉,事後也不會說任何話語。”
鄭勳睿站起身來,對著孫承宗和黃道周兩人稽首行禮了。
“感謝孫老先生和黃老先生的理解和支援,如此重大的事宜,兩位老先生不說話,已經是對我的最大支援了,我說過的話是算數的,不殺一人,不過有些細節的處理方面,可能會不盡如人意,還要請兩位老先生多多包涵。”
孫承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