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陝西所屬的西安府、延安府和慶陽府,是流寇活動最為頻繁的地方,楊鶴曾經就是坐鎮慶陽府所屬的寧州,接受神一魁等人的投降。
讓他去延安府出任知府,這究竟是什麼意思,要知道洪承疇尚在陝西剿滅流寇,應該說陝西一地是真正的戰區,到這樣的地方能夠做出什麼事情來,擔任延安府的知府,僅僅是籌備軍隊所需的物資,就令人疲憊不堪了,基本不要想著能夠做其他的什麼事情。
看見鄭勳睿一直都沒有表態,文震孟有些著急了。
“清揚,老夫說這麼多,你聽進去了嗎。”
文震孟肯定是著急的,也是知道陝西的情況的,所以為鄭勳睿擔心。
這樣的擔心非常正常,也是親人之間的關心。
鄭勳睿略微思索之後,決定慢慢分析,最終讓文震孟同意。
“太爺,您不要著急,陝西一地,崇禎元年流寇就開始造反,諸多的情形,朝廷是非常清楚的,這樣的地方,存在的問題也是非常明顯的,那就是連年的災荒,讓很多的農戶活不下去了,為了能夠活命,加入到流寇的隊伍之中,朝廷雖然派兵剿滅,可沒有能夠解決民生之問題,故而不管如何的剿滅,流寇總是能夠死灰復燃。”
文震孟看著鄭勳睿,沒有說話,但情緒安穩了很多。
“這樣的地方,按說朝廷應該是派能幹的官員前往,穩定地方的局面,讓朝廷大軍能夠順利的剿滅流寇,晚輩如此的年輕,沒有任何經驗,被派到陝西去,按說是不能夠理解的,這也是太爺聽說之後,如此著急的原因,不過晚輩覺得,這裡面是有深意的。”
“有道理,清揚,你繼續說。”
“朝廷若是派遣晚輩到其他平靜的地方去出任知府,三五年的時間,晚輩基本上無法做出什麼事情來,就算是做了一些事情,也被泯滅在諸多的奏摺之中,可是被派遣到陝西去,那就不一樣了,或許晚輩不需要做出太多的事情來,只要能夠穩定延安府的局面,那就是很大的功勞了,而且不沾泥張存孟,投降之後反叛,正在延安府所屬的米脂劫掠,這個時候讓晚輩到延安府,應該是深思熟慮之後做出的決定。”
文震孟愣了一下,喃喃自語。
“老夫也是奇怪了,此事據說是內閣次輔徐大人提出來的,徐大人老成持重,乃是朝廷的棟樑,輕易是不會說話的。”
鄭勳睿微微點頭,既然是徐光啟提出來的,那就說明的確經過了認真的考慮,也許這是給自己的一個跳板,能夠站住了,接下來就是大力的提拔。
“不行,就算是如此的安排,也是不行的,延安府地域遼闊,乃是陝西最大的府州之一,你如此的年輕,就承擔如此的重任,老夫不放心。”
“太爺的關心,晚輩明白,不過這一次恐怕是不能夠拒絕了,到府州縣去磨礪,是晚輩主動提出的要求,若是太爺不說,晚輩也準備上奏摺的,既然是主動提及,那就要實實在在的承擔責任,不管責任是大還是小,若是在關鍵時刻,臨陣退縮了,會給朝廷留下什麼樣的印象,日後還怎麼在朝廷做官,當年太爺反對閹黨的時候,可曾考慮過自身的安危,還不是冒著必死的危險,大膽的站出來了,太爺那個時候可曾想過退縮。”
“這、你,這次的情況不一樣了,你到延安府去,是冒著生命危險的,老夫當年已經是子孫滿堂,就算是遭遇不測,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你才剛剛娶親,如此的大好年華,怎麼能夠到陝西去冒險啊。”
“太爺說的有道理,可晚輩能夠在皇上面前,乃至於朝廷之中這樣說嗎,那會招致恥笑的,讓晚輩一生都無法抬頭,晚輩必須要注重名譽,若是這一次晚輩退縮了,名譽受損的不僅僅是晚輩,還有太爺啊。”
文震孟的眼睛有些溼潤了,看著鄭勳睿,好半天說不出話來了。
“唉,老夫也是急壞了,沒有想到那麼多,看來你到延安府去的事情,老夫是不能夠反對了,其他人可以說,但老夫不能夠開口,你也不能夠開口。”
“太爺不用過於的擔心,既然皇上要召見,晚輩知道該說一些什麼的,晚輩如此的年輕,就到延安府,承擔如此重大的職責,豈能不提出諸多的要求,若是朝廷滿足了晚輩的要求,晚輩自然是盡心竭力,若是處處受到掣肘,那也就怪不得晚輩了。”
“好,好,說得好,就是要提出來要求,找到朝廷要錢要糧,有了錢財和糧食,你到延安府去,一定能夠穩住局面。”
文震孟離開之後,楊廷樞很快也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