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茉腳一滑差點沒站穩,薄湛立馬扣住她的腰往上一提才沒弄出聲響,衛茉趴在他胸前驚魂未定地輕喘著,額角滾落幾滴汗珠。
衣櫃裡黑黢黢的,薄湛看不到她的狀況,卻心有靈犀似地伸出手摸上她的額頭,擦去汗珠之後微微挪動了姿勢,讓她趴得更舒服些。
外面的兩個人還在調情。
“這是想本王的樣子麼?”
邱瑞似乎又靠近了些,聲音愈顯尖細:“那王爺想要看什麼樣子?”
“自然是這樣。”
雲齊喉嚨裡溢位低笑,緊接著傳來一陣衣物摩擦的聲音,邱瑞嘟囔了幾句,突然驚喘,隨後響起極重的磕碰聲,似乎是有人撲在了桌案上,衣櫃裡的衛茉不由自主地想象起外頭的畫面,頓時面紅耳赤。
傻子也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了。
彷彿是要驗證她的猜想,桌腳開始吱吱呀呀地叫,還伴隨著邱瑞模糊不清的低吟聲,他越是壓抑雲齊撞擊的力度就越大,後來實在受不住了就開始斷斷續續地求饒,聲音那叫一個婉轉嫵媚,聽得衛茉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王爺,您輕些,今天可是……我的新婚之夜……啊!”
雲齊附在他耳邊邪肆地笑道:“本王幫幫你,省得你晚上面對那個女人時‘抬不起頭’,那可就麻煩了。”
“別……我該走了,萬一……他們發現……”
邱瑞話說到一半沒音了,只剩下嗚嗚聲,似被人封住了嘴巴。
衛茉已經快瘋了。
她到底是作了什麼孽!躲在這暗無天日的櫃子裡喘不過氣也就罷了,還得被這春宮魔音穿腦!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啊!
幸好現在薄湛看不到她的臉色,她覺得自己已經快窒息了。
然而身體是說不了謊的,因為外頭這檔子破事,也因為空氣不足,衛茉身子漸漸綿軟,大半重量都壓在了薄湛身上,薄湛心知不對,貼近鎖眼吸了一大口氣,然後俯身渡給了衛茉,反覆數次之後,她總算清醒了些。
外頭的人不知何時停止的。
“您真是……我這副模樣可怎麼出去見人!”
“回房收拾去吧。”雲齊滿不在乎地說著,抻了抻錦服正準備走人,忽然想到了什麼,回過頭對尚在整理衣衫的邱瑞說道,“上次邱季說把事情交給你了,辦得怎麼樣了?”
邱瑞輕描淡寫地答道:“我去了十來次侯府,沒查出什麼東西,不過靖國侯眼下回來了,我可以趁著陪薄玉媱歸寧的時候試探試探他。”
衛茉聽到這大吃一驚,難不成雲齊已經懷疑到他們身上了?誰料下一句話就讓她鬆了口氣,卻變得有些困惑。
“不必了,你沒在侯府暴露就行,暫時不用管那邊了,邱季已經查出是誰在搞鬼了。”
邱瑞知趣地沒有多問,談話就此結束,一陣窸窣之後兩人離開了屋子。
衛茉和薄湛終於得見天日,踏出櫃子的一剎那就像從蒸籠裡出來一樣,衛茉汗溼薄衫,頭重腳輕,然而她根本顧不上這些,回身攥住薄湛的袖子問道:“相公,他們該不會查到驍哥或者梁東了吧?”
薄湛心念電轉,不一會兒就有了判斷。
“不會,查到他們就會查到我,他既然讓邱瑞撤出侯府,說明懷疑的不是我們。”
衛茉蹙起了眉頭。
那雲齊懷疑的是誰?
☆、情到深處
這幾天衛茉有些坐立不安,自從那日聽到齊王與邱瑞的對話之後她就格外擔心會殃及某個無辜之人,薄湛十分了解她的心理,答應她會去查查齊王在對付什麼人。
話分兩頭,不久便是端陽節了,往年這個時候只要雲懷在京中都會帶著衛茉出去玩一天,今年她已經嫁了人,端午節當天自是沒有時間出去的,所以雲懷一番思量過後,把遊玩的日子提前了幾天。
衛茉本來是不想去的,並不是說雲懷此舉讓人厭煩,恰恰是因為他站在她的角度把一切都考慮到了,貼心得無可挑剔,這才讓她倍感為難。
所以即便最後決定與雲懷出遊她也沒有刻意扮成原來衛茉的樣子,從脾氣性格到說話方式都是歐汝知,陌生而疏離,希望這種反差會讓雲懷望而卻步,然後慢慢淡化他們之間的關係,在無法坦白身份的現在,這樣對他們都好。
天公作美,出遊的這一日晴空萬里,碧藍如洗,雲懷帶著侍衛與衛茉在北門會合,隨後一起去了郊外的莊子。
車裡炎熱,越往山中走越見涼爽,衛茉忍不住微微撩開帷幕透氣,雲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