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當然要做教主該乾的事。
他用了兩個月時間,把寶藏中所有的武功秘全都背了出來。他身邊跟著寸步不離的幾個快筆手記得一字不差,諸王把這些通通排版印刷,在教內大量配送,所有弟子,哪怕只是負責打雜的最低等人士,也一樣人手一份。
就連修羅教招收弟子也加入了新的宣傳口號。
凡入教者,立刻配送二十本以上,各類頂尖武功秘,可隨興趣選學,保證成為武林高手。
而且,這種口號,還真的吸引到了許多少年人不顧一切地投身而來。
就連很多所謂正道人士,也受這些密的吸引,派出自己門下弟子投身修羅教中,密得手了再抄錄出來,並美其名為捨身飼虎。
這一番變化,對江湖武林所造成地衝擊,簡直已不可想象。而狄九受到的打擊,自然是可想而知地。
不過,傅漢卿長時間在總壇調養身體,對外頭的事,很少過問,而其他人也刻意不對他提起,所以影響大他可以想象,詳情到底如何,他卻也並不是很清楚。
諸王在巡查各處分壇,安撫人心,改革端之後,也都紛紛回到總壇。開始讓傅漢卿幫助他們提升武功造詣。
大家都很知趣,誰也不會去窺查別人地武功高低,各人分班分日,與傅漢卿單獨相處,對於別人的武功進境大家都不知道,但對自己在武功上一日千里的進展,卻都是心知肚明,深切瞭然的。
在得到傅漢卿的指點連續三天之後,蕭傷已經開始捶胸跺足地懊惱以前為什麼沒來找傅漢卿多切磋幾次武功,只不過切磋方式同他以往的認知略有不同罷了。
碧落這麼冷靜端莊之人,也不免咬牙暗恨,白白叫狄九一個人得指點這麼多年,大家全沒機會分好處。
瑤光尤其懊惱傷心,當年初識的時候,傅漢卿就曾說過,以後可以幫忙她找武功裡的錯漏,只是那時有太多防範之心,本門武功絕技豈肯隨意展示給別人看,真是白白錯過良機許多年。
莫離年紀大了,對於個人地武道修為提升多少,倒也不是太在意了,想得也比旁人長遠。這短短几天的修煉,大家都有如此大地震撼,那麼,這麼多年來,狄九一直得到傅漢卿的指點幫助,如今的他,武功到底達到什麼境界了呢?每每念起此事,莫離總會感到疲憊而無力。
只有夜叉,始終沒有什麼明確強烈的反應,只是臉色越來越冷,平日也越加寡言少語。
日子一天天過去,傅漢卿的傷早好了,身子雖然很弱,但也漸漸適應了。該背的秘背完了,該教的課也教得差不多,自問對大家的武功提升,他已不能再有太大幫助了。即然還是教主,自然還是要多盡些教主的責任,開始較多地參予到教務當中了。
這一天,總壇來了一個意外的客人。
第五部(魔主篇下卷)
第一百零七章 … 故人歸來
那天陽光正好,傅漢卿披著一件大大的貂裘,懶懶倚在樹旁,曬著太陽看蕭傷舞劍。
這裡蕭傷舞出一身大汗,他那邊懶洋洋眼睛咪到一塊去了,忍不住伸手掩著嘴打起了呵欠。
蕭傷收了劍勢一掠到他身旁,沒好氣地說:“要指點就給我認真一點,用得著這麼敷衍了事嗎?”
傅漢卿提了提精神,勉力道:“其實這套劍法已經很完美了,我看我幫不上什麼大忙了。”話還沒說話,倦意已是湧了上來。
說起來,真不能怪他,本來就是中午,他平時就有午睡的習慣,現在卻讓蕭傷給耽誤地連午飯都誤了。雖說盡力在應付著,但被這暖洋洋的太陽照得人全身發懶,只想放下一切,大睡一覺,哪裡還提得起精神來。
蕭傷悻悻然道:“你不想教,我們難道還願意讓你對著指手劃腳嗎?還不都是你不好,一個寶藏放在心裡多少年,半點風聲也不透,你要是誰都不告訴倒也罷了,偏偏只告訴狄九一個,害得大家現在都得辛苦練功來防範他。”
傅漢卿趕緊說:“那寶藏本來就是修羅教的東西,無論是你們哪個問我,我都會告訴你們的,只是如果沒有人問我,我總覺得還是不說得好。那種東西,帶來的價值永遠比不上帶來的麻煩大,而且,天上掉下來過多地財富。往往是禍而不是福。我以前就聽說過凡是暴發橫財的人,大多在很多年之後,會陷入極度的貧困之中,倒還不如當年不發財地好。”
蕭傷瞪大眼狠狠盯著他,一瞬間臉都青了,咬牙切齒地道:“你是說,就算是狄九不問你,我們任何一個人只要開口問。你就會把寶藏的事毫無隱瞞地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