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一直瞞著我不說,那自有他的理由。他若有什麼事,能做而沒有做,那自是有他地為難。他若是一直在我身邊,卻不告訴我他是誰……”
盧東籬地臉上漸漸煥發出神採來:“……那他也一定是有他的苦衷。我既然是他地朋友,就該明白他諒解他,而不是惡意揣測。他救了我卻沒有來告訴我他活著,但他畢竟是救了我,而不是害我。他也許沒有為大趙國出盡每一分力,費盡每一點心,可他毀家驅敵,苦守邊關,保護的,難道不是趙國,不是百姓嗎?難道因為他沒有死,他所做的一切,付出的一切,就都不算數嗎?我不管你的話是真心還是假意,我不許任何人苛責他,給他無端加任何罪名。我不能確定他到底是生是死,可是他死了,他是我盧東籬這一生一世最最重要的朋友,他活著,他也照樣是我此生此世,看得比性命還重要的朋友。”
他的語氣這樣舒緩平靜,彷彿剛才那震動心魂的一刻不曾存在,然而,越是這樣的平靜的語氣,其不可動搖的堅定,就更加直入人心。
“你說他在我身邊卻不表明身份,就是鐵石心腸。可是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出賣過我,傷害過我。他助我幫我,救我性命,如果我只為了不知哪裡來的人一番無謂的話,便對他疑忌叢生,怪責他沒有為我做到最好,沒有為我付出更多,那我生的,又該是怎樣的心肝呢?盧東籬是什麼人,風勁節是什麼人?我與他的情義,什麼時候輪到旁人來破壞挑拔!”
狄三怔怔望著他,忽然羞慚起來。原來,人與人之間,真的可以不只是猜忌和懷疑。原來,發現了身邊之人一直瞞著自己的最大隱秘,不是人人都會立刻深感受傷,敵意仇視的,原來,可以有人這樣,完全不需條件,不管狀況,不計代價,這樣全心全意地相信著某些人,相信著某些感情。
第一次,他看見了忠,義,禮,信,原來那些,真的不只是書上空洞可笑的文字。
而自己,卻是在如此可笑而可鄙地試圖去抹黑,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