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然:“thanksalot。”
38、畫廊裡(晚)
妙然站在一幅畫前,仔細思忖著。
畫面上是冰封的北國,白雪壓枝。
風雪漫舞中,打著一把竹傘的紅衣女孩,獨行漫步的倩影。
妙然百思不解,行健走過來,遞上一杯咖啡。
妙然接過:“好香的咖啡,我快被這幅畫的寒氣凍著了,正好暖一下。”
行健望著畫:“不喜歡雪?”
妙然:“喜歡,可我很奇怪,你為什麼畫的是,女孩的背影?”
行健:“猜?”
妙然皺著眉頭,搖頭:“別難為我了,說嘛。”
行健:“我怕她轉過身來,會讓周圍的景物失色。”
妙然:“她有那麼美?”
行健:“美和醜並不重要,關鍵她給這幅畫,帶來一線希望。”
妙然:“她是誰?”
行健:“我也很想知道。”
妙然笑:“這幅畫叫什麼?”
行健:“《曼妙雪國》。”
妙然意外:“曼妙?!”
行健:“覺得我侵權了,未經准許,用了你的名字一個字。”
妙然:“你確實侵權了。”
行健:“為什麼?”
妙然:“第一個字,是我母親的名字。”
行健笑:“居然會這樣,我可以做預言家了。”
妙然:“找時間,我會帶我媽一塊來的。”
行健:“隨時歡迎。”
妙然:“有句話憋在心裡難受,說了,你可別生氣?”
行健:“好啊。”
妙然:“在你的作品中,你好像在刻意躲避。”
行健點頭:“躲避什麼?”
妙然:“躲避對女性五官的刻畫,你怕什麼?”
行健:“怎麼會呢?”
妙然:“幹嘛不會,我就是受害者之一。”
行健:“哦,我明白了,好,你說怎樣彌補吧?”
妙然:“用你的最高水準,為我重畫一幅肖像。”
行健:“沒問題。”
妙然:“什麼時候?”
行健:“看你的時間。”
妙然:“就明天。”
39、妙然的宿舍裡(日)
衛紅拿著羽毛球拍入,發現妙然正對著鏡子化妝。
衛紅湊上前:“要拍婚紗啊?”
妙然:“比那重要,拍婚紗用得著我親自動手嗎?”
衛紅:“幹嘛這麼隆重?”
妙然:“暫時保密。”
衛紅:“哎,你這傢伙,可太不夠朋友啦。我連張戈錛兒我的秘密,都講了,你有事居然還瞞我?!”
妙然:“沒人逼你講,那件事是你半夜說夢話說漏的,而且,聽見的人又不止我一個。”
衛紅:“那說明我做人坦蕩,不像你,連夢話都不說真話。”
妙然:“瞎說,你捱上枕頭,就開始打呼嚕,床塌了都醒不了,怎麼能聽見別人的夢話?”
衛紅:“我說夢話的毛病,怎麼總改不掉啊。”
妙然:“除了不能做保密工作,這不算毛病。”
衛紅髮愁:“不好說,將來嫁人,會被看不起的。”
妙然:“簡單,找一個睡覺吧嗒嘴的,誰就不嫌棄誰啦。”
衛紅打了妙然一巴掌:“臭丫頭,你想氣死我啊。”
40、老房子,門口(下午)
行健向外走,與進門的翠翠相遇。
行健:“翠翠,你怎麼來了?”
翠翠揚起手中的一條大鯉魚:“太湖鯉子,肉可細啦,我做給你嚐嚐,行健哥,你要去哪兒啊?”
行健:“去買顏色,待會兒畫畫。”
翠翠:“有人要來嗎?”
行健點頭:“我介紹你們認識。”說完離去。
41、老房子裡(黃昏)
翠翠把收拾完的魚掛在繩上瀝水,轉身在屋裡尋視一週,把行健的髒衣服收集在一起,放入盆中,找出搓衣板和肥皂。
42、老房子,院裡(黃昏)
翠翠坐在院中賣力地洗衣,門開,妙然光彩照人地出現。
翠翠上下打量妙然:“你找誰啊?”
妙然微微一愣:“行健在嗎?”
翠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