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眾人跑的遠了,張雅軒對著自家師兄問道:“師兄,你和人交手那麼快就分出勝負了?”
聽著這話那帶著斗笠的男子嘿嘿一笑:“雅軒師妹,你看你師兄我傻麼?有著那般殺氣長的還是一副孩子樣哪能是正常人麼!還有身邊還跟著個破了尊境差點把整個劍仙山掀翻的傢伙,我得多傻能真跟他們真的打一架,打完先不說勝負,就周遭那些人怎麼處理,打了也是白打不如不打!”
聽著自己這位師兄有些跳脫但又通透的解釋,張雅軒認識到自己這位因為言辭犀利傷害了同門最終被放入塵世修行的師兄和以前大有不同了。
只是張麟此時不在搭理自己的師妹,反倒是直接對著楚寰說道:“嘿,兄弟,需要幫手麼?”
聽著這話所有人都是莫名其妙的時候,楚宇看向了這個看見黑梅和自己便說出和解然後用陰陽之力拉著自己就跑的男人同樣莫名其妙。
面對著新加入的盟友楚宇也摸不清對面是什麼路數,最終只得說道:“你現在不就是我們的幫手麼?”
然後張麟說出了句讓在場人都覺得張狂的話語:“這劍仙山沒人值得你我聯手對敵。”
正當別人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所有人只見貓貓好奇的指了指天空問道:“上空那些人也算麼?”
張麟這人也不覺得尷尬,反而像是早有預料一般輕鬆說道:“上面的人也不值得,畢竟他們若真要出手,我們沒機會聯手就伏誅了。”
楚宇感受著面前的人認真回答的樣子調出了白焰,突然察覺到什麼問道:“我們曾經見過麼?不,你曾見過我麼?”
張麟看楚寰的問話,笑得頗為燦爛,“嗯,我曾用陰魚在一個險些把我作為終生收藏品的變態的記憶中見過你。”
只是在張麟說出這話時,同為一門的張雅軒滿臉的莫名奇妙,“師兄,你的陰魚我的陰魚好像不一樣。”
很可惜張麟沒理她,一臉專注的看著面前的人,而所有人都沒看到的是那斗笠之下的雙瞳在此時變了,那雙眼瞳變得非黑即白,連半點血色都沒有。
聽著這話楚宇知曉了對方口中的變態到底是何人了,不過他也想到了更多的東西,傳話道:“陰魚能讀取記憶?讀了多少?”
張麟的語氣之中多了些混亂和顫抖,“他的記憶過於混亂,我就感覺自己像是一隻生活在湖泊的小魚兒誤入了大海,很快就被那汪海洋吞噬殆盡了,不過也足夠多了。”
“多到什麼境地?”
“多到顛覆了我的世界觀,多到了我近乎絕望。”
“真可憐,那為何不躲起來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呢?”
“本來躲起來了,但那份記憶我不敢讓任何人接觸,只得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但那記憶就擺在那裡,禁忌真實的世界我已然觸碰了冰山一角,我的好奇如何壓制,更何況我看到了你,一個代表著希望、一個更加放肆無所顧忌的你,所以我來找你了。”
“眼見不一定為實。”
“但我看到的不止是表象,還有的本質。”
聽到這句話時楚宇便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走到了張麟的身邊取下了那個斗笠,只是所有人都注意到那蓄著鬍子顯得頹廢邋遢的男子的眼睛黑白分明的可怕,連一絲血色都沒有。
不過張麟的傳話還在繼續,“你已沒有回頭路,而我從決定來找你那一刻,我就不打算回頭了,就算葬身血海、聖光焚滅、世人唾棄亦不回頭。”
看著那人的眼睛,一抹白焰悄然浮現,“不悔?”
“朝聞道夕死可矣,更何況我們的路還沒那麼短。”
“不怕?”
“此間已然如此,死反倒可能是我唯一釋懷之路。”
“那怕這路已是枯骨滿地,妖孽喪膽的絕路?”
“那怕是絕路!”
聽到此楚宇知曉這人是不打算回頭了,然後他直接開口說了句在場人都沒繃住的話:“哥,你知道你有點像變態麼。”
聽著楚寰的話太極劍宗的兩人為之色變,畢竟這位敢罵這位師兄的下場都不太好,都被罵的可慘了,有的差點道心破碎。
只是此時張麟拿回了自己的斗笠爽快一笑:“變態就變態吧,你都叫我哥了,我當個變態也未嘗不可!哦,正式認識下,張麟,麒麟的麟。”
“楚寰,寰宇的寰。”
此時看著這有些奇怪的兩人,付雪裳:“你們倆剛剛不會暗中結盟要證明張麟剛剛的話吧。”
此時張麟有些茫然的看向了付雪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