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一個身穿紫色學服的男子邁步走上了演講臺。
“原來是土垚國太學二年級的張正!”令狐光微笑道。
“學生乃是土垚國太學學子張正,治國應以律法為重!人性本惡,若無律法,則無法使人們棄惡從善!法者,編著之圖籍,設之於官府,而布之於百姓者也。若一個國家行人治,則事關情面,凡事都會留上三分,使得惡人更加猖獗。若國家實行法治,則人人都有法可遵循,不會肆意妄為,安分守己,自然天下安平!法有兩用:第一個作用就是‘定分止爭’。法家慎到言:‘一兔走,百人追之。積兔於市,過而不顧。非不欲兔,分定不可爭也。’第二個作用是‘興功懼暴’,即鼓勵人們多立戰功,而使那些不法之徒感到恐懼。從而達到富國強兵。。。。。。”張正引經據典,侃侃而談。
臺上的人慷慨激昂,臺下的人議論紛紛,作為裁判的五人學士團也是交頭接耳,彼此交換意見。
土明德壓低聲音問柳荷道:“小荷,你怎麼看?”
“亂世可用重典,但是太平盛世,就有些不人道了!”柳荷摸了摸鼻子道,“我不是很懂,但是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墨守陳規,恐怕不妥!”
“是金是銅,烈火一燒就知!”魏謙湊上來道。
“法家是從人性本惡的基礎上提出來的,我覺得有失偏頗!”柳荷眨眨眼睛到。
“綜上所述,國應以法治!”張正做了一個完美的總結。
公孫秧站了起來,朝周圍一拱手。然後走到水晶桌子前,取過一朵梅花道:“張正!過!簪花示喜!”
張正大喜,連忙長揖到底,向四周聽他講述的人也深深一禮。
公孫秧將花戴在他發上,接著回座。
張正再次向四周長揖,然後跳下臺去,一旁的助威團迎上前來,紛紛道賀。著實熱鬧了一番。
第一個人上臺取得了成績,第二個人緊隨其後,開始了講演。
柳荷本來還聽得津津有味,但是實在是一個不如一個,後來走上去的幾個人都是唱唱高調,將書本上的知識抄了許多來,雖然不是照本宣科,但是也離此不遠。聽到後來實在是瞌睡的很。硬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土明德看見小荷的頭一點一點的樣子,心中好笑,這簪花會對於她來說的確枯燥乏味,難得能聽這麼長的時間,想著是不是應該把她帶出會場,讓她好好休息下。
魏謙卻聽得滋滋有味。畢竟縱橫家對於國與國之間的利益看得很透,能夠把很多東西化作談判的籌碼,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當土明德下決心帶柳荷出去之時,臺上又上來一個人。
只見他恭身施禮,然後正衣冠,不緊不慢地說道:“治國之道貴在提倡仁!”
“仁!”柳荷一個激靈,瞌睡蟲頓時跑走,她打起精神問道。“這是第幾個了?”
“第二十五個。是水淼國太學學子……李贄!”魏謙說道。
“他說的挺好的,人人天地性,個個聖賢心!這很有見地啊!”柳荷打了個哈欠道,“但是他絕對不能成功的!”
“為什麼?”魏謙好奇地問道。
“人人都一樣了。那皇帝憑什麼是你做,不是我做?為人君主必有其過人之處,他這一提倡平等,那天潢貴胄還憑什麼高人一等呢?”柳荷眨了眨眼睛道,“天子乃是上天之子,代表天神管理民眾。他說的這些,不行!”
“小荷,你怎麼看呢?”土明德皺了皺眉頭道。
“各家有各家的優缺點,只要君主能善用就行了!比如墨家,墨子談兼愛,可惜生在一個弱肉強食的版圖吞併時代,君主只看中他的守城術。墨子談科學,可惜人們寧願相信虛無縹緲的蓍草龜甲。墨子崇尚技術發明,可惜在誇誇其談的仕人眼裡,這些不過是‘匠人之作,奇技淫巧’。”柳荷雙手一攤道,“不管你再怎麼有學問,最後還不是皇帝一句話說了算!唯有君賢,國就盛!”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土明德盯著柳荷道。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哪個皇帝做到了,他的國家自然就差不了!”柳荷連著打了幾個哈欠,拍了拍嘴巴道,“聽他們胡扯一大通,我肚子餓了!”
“那我們先去用飯,接著再來!”土明德不經意間透出了一絲溫柔道。
“得了,吃完後,你們來吧,我準備回客棧休息了!”柳荷搖著頭道,“這個勞什子的簪花會看上去很熱鬧,也就是一大群人在磨嘰!”
“這位小姐請留步!”老聃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