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拼十幾斧頭之後,吳燦的虎口也有點發麻,心想自己畢竟是個假金丹期的,若不是有甲御宗的白玉娘為自己煉製一副強悍的身體,自己早就累趴下了。
程仁初更是不堪,他是先天高手,速度和力量都是一流的,武技也十分高強,他本想使展絕妙的招數,可是吳燦卻有意硬拼,自己怎麼躲都躲不開硬拼的命運,自己的胳膊早就麻木不堪,甚至連握斧的力氣都快沒了,若是不改變這種狀態,自己手中的斧頭遲早會被碰飛。
“很好,刺客已經分散靠攏了,打草驚蛇的棍子也該扔了。”吳燦說著,身體避開程仁初的一記殺著,手中斧頭狠狠朝他的兵器砸去,這斧頭的力量是剛才的兩倍,甚至還用了一點點五行元素中的金系能量。
“砰鏘!”一聲震耳的巨響傳出,程仁初的虎口乍然崩裂,五根手指血肉模糊,只連著一層皮,而那柄巨大的斧頭卻飛向一個剛剛趕來的刺客腦袋。
剛趕來的刺客大驚,剎不住飛奔之勢,只得在半空中使展“鐵板橋”的腰上功夫,那柄斧頭貼著鼻尖擦過,他還沒得來及慶幸,吳燦手中的斧頭也扔了出去,目標還是這個可憐的刺客。
這人的硬功夫也很厲害,身子雖在半空,但覺得憑藉自己的雙腿,應該能踢開這飛來的斧頭。“嗖”的一聲,斧頭快點有點離譜,瞬間就到了他的身邊,若是不躲,以他這個姿勢,正好被腰斬,於是他報著一拼的心態,真氣灌達雙腿,狠狠踢向斧身。
這人的武功也不是吹的,踢是踢到了斧身,只是“啪!啪!”兩聲脆響之後,他的兩退齊膝而斷,露出森森白骨,鮮血噴灑的同時,他的身體也重重的摔進泥水裡。
程仁初沒有運氣欣賞這出精彩而血腥的武鬥戲,因為在那人斷腿慘叫的時候,他也面臨生命的威脅。吳燦趁他半邊身子都震麻的時候,一步躥到他面前,化拳為掌,切斬他的咽喉。
“這小子果然好厲害,不愧是先天高手,今天和他拼了。”程仁初被打急了,已有拼死也要幹掉吳燦的想法,見他一掌斬來,他也不躲,完好的左手同時出拳,擊向吳燦的心窩。
“喀!”“砰!”兩道奇怪的肉體碰撞聲同時傳來,吳燦手掌斬中程仁初咽喉的時候,程仁初的拳頭也正好打中吳燦的心窩。
程仁初翻著死魚眼,像爛泥一般倒下。吳燦被沙包一樣,被打進樹林深處。
那斷腿的刺客突然大叫:“程二爺死啦,目標人物也受了重傷,逃進林子裡了,快追。”說完,他急速在腿上點了幾下,止住了噴湧不停的鮮血,然後他也昏了過去。
其實吳燦和程仁初最後一次硬拼,看到的刺客不止斷腿人一個,不等斷腿人說完,就有幾個貪功的後天高手湧進了漆黑的林子深處,那像魔鬼巨口的林子深處。
只可惜沒人在程仁初的屍體上檢視幾眼,若是查得仔細,就會發現他打吳燦那拳的左手已經完全碎掉,連手腕都碎成了血汙肉沫,因為吳燦的身體就算不使用無傷寶衣,也不是人人能打的,打他的身體,無異於打一塊比鈦合金還結實千百倍的東西。
追進去六個後天化境的刺客,但過了老半天,沒有任何訊息傳回,就像肉包子打狗一樣,沒有了蹤影。至此,進入富貴莊園的刺客已經三死一傷六失蹤,坐陣指揮的執法堂堂主程仁杰知道事情非常不妙,報著最後一絲希望,對身後的一個親信說道:“你進林子看一眼,有什麼不妥,立馬撤退,順道把受傷的老七帶回來。”
“是,屬下遵命。”他身後的刺客應了一聲,身影一閃,已落到樹林邊緣,抽出綁在腿上的匕首,小心翼翼的進入樹林。
血腥,刺鼻的血腥,他覺得這個樹林就是一頭吃人的怪獸,血腥味正是由它嘴裡發出的。三十年的殺人經驗告訴他,此去非常危險,甚至沒有一絲活的希望,這是直覺,純粹的殺手直覺。這種直覺一向很準,但礙於堂主的命令,他皺皺眉頭,一咬牙,鑽進了漆黑的樹林,然後此生再也沒有出來過。
當你認為某人是兇猛的老虎時,他可能是隻唬人的紙老虎;當你認為某人是頭受傷的野豬時,他又突然變成了一噬人猛虎。這種錯誤的感覺很可憐,也很可怕,可現在的程仁杰卻只覺得很可悲。一生大戰上百回,這是第一次輸得這麼窩囊,連敵人長什麼樣,是哪個門派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敵人是用什麼方法殺掉的這些高手。自己帶來的高手可不是普通人,都是自幼修習古武技的人,對上軍隊裡的特種兵,也能以一敵百,可進了富貴莊園,就只有被殺的份。
可這次的敵人……真的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