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而去,而波塞冬也及時趁亂離開了,只有雅典娜一個人完全受制於哈迪斯的力量而動彈不得。
“要追嗎,陛下?”修普諾斯恭敬的問道。
哈迪斯沒有說話,只是用冰冷的眼神注視著眼前的雅典娜,雅典娜終於再也無法保持表面上的冷靜,孤立無援的局面讓她內心恐慌不已,哈迪斯是真的想殺死她!
面對哈迪斯身上恐怖的死亡之力,雅典娜不禁後退了好幾步道:“哈迪斯,這件事情完全是一個誤會,我絕對沒有在空間之中做任何手腳,白沉他是……”
“汝沒有資格直呼他的名字。”哈迪斯伸出手,巨大的黑色旋渦在手中形成,雅典娜見狀,心中的恐懼不由上升到了極點,她高舉起手中的黃金杖想要抵抗,但是在哈迪斯絕對的死之力下,她的力量顯得微薄不堪。
“咳咳……”雅典娜再次後退了好幾步,鮮血不斷從她的口中溢位,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她今天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嗎?她不甘心,不甘心啊,好不容易才取得了人界的管理權……可恨的白沉,為什麼到死都要如此妨礙她!
“汝之命,用以祭奠吾愛……”死亡之力在這一刻再次爆發,澎湃的力量讓整個山谷的生機被腐蝕殆盡,就在雅典娜即將和這山谷同時命喪黃泉之時,一個黑色的小小身影就那麼闖入了哈迪斯的眼簾。
沒錯,這個身影就是本來一直在裝死的黑小兔,白沉消失之後,它被無奈的留在了原地,後來因為眾人起了糾紛,所以沒有人注意到它,於是它非常幸運的可以繼續躺在一邊裝死,但是現在整個山谷受到冥王巨大力量的侵襲,已經再也無法支撐,所以呈現了崩潰之狀,而黑小兔原本待的地方也開始下陷,黑小兔生怕自己會掉下去,所以緊緊的用爪子抓住了哈迪斯的黑袍沒有放手。
“汝……”哈迪斯的動作有了片刻的停滯,恍然間,他的眼前彷彿又出現了白沉的笑顏,以及他給這隻生物取名時臉上略帶愉悅的表情……
'這樣好了,既然是你送給我的東西,就以你名字裡的一個字來命名好了,就叫小哈怎麼樣?'
一瞬間的窒息虜獲了哈迪斯,他輕輕伸出手,撫上了這隻正瑟瑟發抖的生物,雅典娜雖然不知道哈迪斯為什麼停止了攻擊,但是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立即破開空間逃走了。
“可惡!”塔納託斯和修普諾斯本想追上,但是他們卻因眼前從陛□上所散發出的強烈悲傷氣息而停下了腳步,當他們看清陛下手中的生物時,一時間,兩人全都沉默了。
有時候,美好的回憶在殘酷的現實面前,不過是一種更為可怕的毒藥……
“陛下……”塔納託斯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回去吧,不必多言。”哈迪斯輕輕垂下了眼簾,他小心翼翼的捧著手中的生物,就像對待一件珍寶般的輕撫著黑小兔,黑小兔似乎也感受到了哈迪斯身上與以往不同的氣息,所以它第一次沒有躲開,而是乖巧的趴在哈迪斯的懷中。
***
這場讓諸神都為之顫動的戰鬥並沒有結束,冥界的軍隊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為他們的冥後討回一個公道,所以再次挑起了三界的戰火。
對於冥王的挑釁,神王宙斯沒有給予任何回應,冥界要打到天界畢竟不太可能,只要哈迪斯不與宙斯見面,其實這件事情也等於沒有了下文,相比起宙斯,波塞冬和雅典娜的情況則是糟糕得多,尤其是雅典娜,她所掌管的人界幾乎每一天都受到冥界大軍的侵犯,連年的征戰讓雅典娜疲憊不堪,但是內心的恐懼才是雅典娜最飽受煎熬的地方,那天在山顛之上的那一掌,讓雅典娜的心中深埋了對於哈迪斯的恐懼,冥界之王的怒火……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起。
白沉死後的第五百年,象徵著冥界權利最顛峰的冥王寢宮,被層層的封印所籠罩了起來,當塔納託斯和修普諾斯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口黑色的棺木,而躺在其中的……就是他們的陛下,冥王哈迪斯。
“這是……”塔納託斯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說不出話來,修普諾斯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他輕輕嘆了口氣道:“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
自我封印,長久沉睡,一般神祇很少會對自己做這種事情,只有實在無法忍受這漫長歲月的寂寞與孤獨之時才會……
“陛下他……什麼時候會甦醒?”塔納託斯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擔憂。
“誰知道呢……”或許當那個男人再次出現的時候,陛下……就會願意醒來了吧?修普諾斯轉過身,臉上再次恢復了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