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涼城看看再說,你們說呢?”看著鳳簫那溫潤的臉龐,心中縱是再焦急也慢慢淡然了些許。
雲舒遙這話說是詢問的口吻,但眼中晶亮的閃現出無容置疑的堅定之色,二此時的她的這種果敢看在鳳簫他們幾人的眼中,想著她當真是變了好多,若是以前如此惜命如金的她只會顧忌自己的萬斤之軀,那會說出這種顧全大局的話來,那話雖是輕柔卻也擲地有聲,仰望遠處的身影真的有著不可蔑視的皇家威儀。
“要我說,不經過這風涼城也可到達風月國。”灰髮揚揚飄散,原本冷冽的俊臉上偏生的映出一抹柔和之色,但這絲毫不影響他那邪魅深邃的冷冽氣場,反倒是更有了人類的氣息。
葵木朗的這句話瞬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雲舒遙也一臉探尋之色看著眼前酷酷的男子,不明白他是個什麼意思,晶亮的眼中含笑帶嗔“這風涼城是必經之路,不經過難不成飛過去啊?”
飛過去,對,那日在竹林居回皇宮也便是分分鐘的事,在看到邪魅的唇角略微的揚起,便立時的明白了葵木朗的意思,可單單帶她還可以,她們這麼多人和東西,能不能都一併過去,雲舒遙還是很懷疑的。
抬眼便見遠處立著的村莊好似烏雲遮蓋般的陰靄,孩子的吵鬧聲哭叫聲仿在耳邊,老人揹著包袱蹣跚前行的身影仿若近在眼前,心中那處柔軟顫了又顫,眼中從未有過的堅定的神采掃向身前眾人,“先不說我們這麼多人,葵木朗你能不能都能安全的帶離,即便是能,難不成我一個堂堂的雲月國皇女殿下,在人們困難之時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就此死去,也要舍了他們自保性命,若是我沒有看到也便罷了,但我見到了就決計不能離開,死的是人命,我的命是命,他們的命也是命!”
“那我們又不懂醫術,到了那裡有什麼用,平添的多搭幾條命而已!”雷莫倒不是貪生怕死,只是覺得一行人沒有一個識點醫術之人,去了能有什麼好法子,再加上心中有些氣惱,不經大腦的話也便冒失的出口。
灰色的發合著那陰靄的天氣讓人頓感壓抑,深邃的眸子愈發的沉不見底,只是看向雷莫之時點了下頭,他其實心裡也是憋著這句話沒說出來,在雪狼谷中便立下誓言,決計不讓雲舒遙在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幾千年來自己才看上這麼一個女人,自己是想豁著性命來好好愛的,所以雲舒遙的生命較著他自己的都更加重要,其餘的那些個若干人等,若是雲舒遙在意的人,他也會愛屋及烏的護著,可要是不相干的人,那死活便真的驚不動他這位雪狼族族長。
自己確實有些惱火,老是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拋開前日辛辛苦苦取來雪積子不說,今日本曾想,不管著村莊有什麼離奇怪病,越過它便也無恙,可這個女人不知想些個什麼,還偏生要去,自己反倒成了一個罔顧他們性命如螻蟻之人。
除卻了雷莫和葵木朗,剩下的人滿臉讚賞的看向雲舒遙,這之中竟也包括了身份不明的若柳,紅色的身姿如柳輕撫,依舊糯糯的樣子立在眾人身後,聽到雲舒遙的這番話後,不經意間流露出了一絲讚許之色,凝固好久的心房也有些消融,米凡問自己那個是真的自己,現在他有些看不清,到底那個才是真的雲舒遙,到底是相信所聽到的,還是相信自己所見的。那若是這女人心本就如此善良醇厚,可自己的姐姐怎會遭到死於非命的毒手。想到這兒,眼中的讚賞不在,一抹陰厲的冰寒映現出來,一旁的米凡卻是將若柳變換的表情盡收眼底。
唯有聽命的侍衛們,在雲舒遙說完這些話,一個個便單膝跪地,神情莊嚴肅穆,朗朗之聲鏗鏘有力。“屬下誓死效忠殿下!”
既是已說定一行人便按著既定的行程繼續向前,不多時便來到了村莊石頭界碑,整個村莊仿若被烏雲籠罩著,陰冷而又森寒,沒有一絲人煙。已近暮色的晚上,家家黑洞洞沒有一點光亮可尋。
越是前行那份恐慌越是逼近一分,直到來到一間草屋間透出的點點光亮才感覺到了一絲人的氣息,草屋旁歪歪斜斜立著一個木頭牌子,從那光亮依稀能看清“醫館”兩個大字映在之上,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不時從草屋傳出,霎時讓雲舒遙等人汗毛倒豎,心驚肉跳。
“進去看看。”說著雲舒遙便下了車來。“殿下,你”不等侍衛說完,雲舒遙便低聲囑咐道切不可呼我殿下,稱呼一聲“大人”便可,侍衛只是點頭應允。
撩開門簾的一瞬間,“啊,啊”不是痛苦到了極點也斷不能發出的淒厲的哀嚎聲慢慢漸到微弱,最後只是哼哼的幾聲便沒有了丁點的動靜。
顯然屋中看似郎中打扮之人和另一位身形健碩莫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