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汝含著兩顆葡萄籽害怕到,難道他真得生氣了?不會吧?那麼點小事也生氣?他不是大英雄麼?大英雄不是都正義稟然,浩然不屈,怎麼會那麼小心眼?季汝糾結著眉頭,一寸寸移到祭月身邊,拿一根手指戳戳她的後背,“喂……”
“喂!”再戳!
“喂!你怎麼那麼小心眼啊,剛才摔的又不疼,骨頭的聲音都沒有!”戳!戳!
“你再不理我,我可走了!不給你剝葡萄了!”撅著嘴氣道。
“我走了哦!”繼續威脅!
“我真走了哦!”再接再厲!
“好吧,好吧,看你那麼可憐,我再給你靠一會兒,再給你剝葡萄吃?”委委屈屈得服軟。
“你還想吃什麼?我給你拿去?松子要不要?”
“好了好了,不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麼?”
某人依舊無動於衷……
季汝直接動手將祭月重新翻過來,怒吼,“你給我起來!”忍無可忍!狼終於脫了羊皮露出真面目!
季汝狠狠一拍自己腦門,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這人不可信!虧他剛才還一個勁兒擔心她在生氣!人家那是憋著氣笑話自己!瞧某人笑意吟吟的樣子,面色微紅,憋笑憋紅的吧?
季汝一屁股坐到塌邊,扭身不理祭月。
祭月拉拉他的袖子,季汝冷哼一聲,扯回!祭月笑著拉開他的一隻手,然後自動得將自己腦袋安置到季汝腿上,道,“我要吃葡萄。”
季汝不理。
祭月的手不安分得四處遊走,都是腰間很容易癢的部位,“我要吃葡萄!”
季汝禁不住笑出聲,趕緊拍掉她的手,就欺負他怕癢!有些惱怒得瞪了祭月一眼。
祭月眯著眼笑,張著嘴,“啊——”
季汝真是又好笑又好氣,無奈又開始剝葡萄的工作,心下再度確定,這人絕對不是昨日整個陵城山呼萬喚的英雄!瞧這德行!哪有一點像啊!
這一切看在旁人眼中便是兩個人打情罵俏,尤其是季汝微翹著唇,水潤晶瑩得如同一粒飽滿的櫻桃,讓人忍不住想要吻上去。這時有一個青衣公子搖著江水綠波折扇微側著臉擺出自認瀟灑的模樣對著祭月一拱手,眼睛不時望向季汝,“這位兄臺好福氣,有如此佳人相伴!在下玉清,家父當朝太史,不知可有這個榮幸,與兄臺交個朋友?”
玉清說的相當傲氣,季汝美目流轉,說不出的嫵媚動人。玉清看得一陣上火,這樣美麗的人兒真想緊緊摟在懷中,好好疼愛!雖然他想來喜歡的是女子,但是面對男兒的季汝,他似乎也不是那麼討厭……
祭月躺在榻上,有一下沒一下得搖著一把女子的團扇,若她不說,就她現在這模樣還真沒辦法和昨日慷概激昂的英偉形象聯絡在一起。而且像他們這樣的貴公子,家族的命根子,肯定是被安妥得保護起來,對於昨日那場驚天動地的早飯只是隔著牆豎耳聆聽,真正的感受除了害怕也許還有一點興奮?
“太史?小汝兒,你可知道這是幹什麼的?”祭月懶洋洋得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季汝的小下巴,軟軟又富有彈性的觸感,真不錯誒!
季汝被一聲小汝兒叫得雞皮疙瘩全部起來,暗地裡手指一動,在祭月的腰間小小的扭了那麼三百六十度……
季汝心中咬牙切齒,像他這樣在小村子裡見識不多的人怎麼會知道這東西,她不是在明知故問嗎?!面色依舊笑容滿面,端得溫柔妖冶,眸子清明透著純潔無辜,“我非陵城人士,像我這樣粗鄙的人只懂得如何討人歡心……”
看到祭月如此輕佻得說自己父親,玉清不禁氣怒,他父親是什麼身份?!堂堂大漢朝有名的官員,到這個白衣口中卻成了可有可無的路人甲!玉清面色不善,對祭月道,“公子說話最好注意點!陵城最不缺的就是有身份的貴人!”
祭月懶得看玉清,就著季汝剝好的葡萄含入口中,小小的舌頭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碰到了季汝的指端,像是輕輕舔了一下。
一陣酥麻傳來,季汝驚得急忙收回手,臉上頓時出現無措的神色,哪還有半點優雅嫵媚的模樣。
祭月眯了下眼,還是太嫩了啊……
“玉清?”祭月琢磨著這個名字,想了想,握住那隻放在腰間的手死性不改得繼續道,“小汝兒,我告訴你,大漢有三位姓玉但史,一位終生未娶,一位有三兒二女,一位一兒一女。其中一兒一女的那位已經年過五十,兒子大概也已經三十餘,所以這人只能是那個三兒二女的玉太史。”
“不錯!”玉清坦然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