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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星辰即將退去,旭日東昇,從小小的通氣窗照入,彷彿一場盛大的宴會即將拉開序幕,無數手持聖劍的光明騎士從天的盡頭踏著萬馬奔騰的轟鳴聲急速駛來。

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嗎?

一個個響亮的呼嚕聲從各個牢房傳來,間或夾著細碎的祈禱和私語,祭月坐在角落靠著牆淺睡,屁股不客氣得坐在殘了腿傷了手的李曦肚子上,李曦整個人躺在淺淺的積水中,髒水泡漲腐蝕了他的傷口,他臉色蒼白得睜大著眼睛,如同一具死屍。

“你醒了?”牢門對面那個男人看到卡卡睜開眼睛,露出一個似有似無的笑容輕聲道。

卡卡坐起來,低頭就看到自己全身完好,除了受了點小傷並無大礙。身下還有兩個傷殘男人給他當席子,他也沒有受冷受凍。

“我看他昨晚給了做了半宿的按摩,經絡不會受傷萎縮,感覺怎麼樣?”對面那個自來熟的男人道,袒露著粗獷結實得上半身,自有一份霸氣。

卡卡自然認得這個男人,他一句話就讓整個牢房的人都緊閉嘴巴,無人敢反抗。卡卡點點頭,“沒什麼大礙。”又疑惑得看了看躺在積水中的四個男人,他似乎錯過了什麼?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轉瞬即逝,他對著斜靠著牆睡覺的祭月看了好一會,然後指著自己左肩自肩胛到胸口足足有十公分的長條傷口,開口道,“這就是他的戰果。”

卡卡微微一愣,扭頭看向閉著眼睛看著很瘦弱的祭月,他?

男人繼續道,“你昏倒後,那幾個獄卒又叫了幾個人打算把你們綁起來,於是打上了。那些廢物原本就是酒囊飯袋,全扔出來,一個個哭爹喊娘,真他媽痛快!”

“那你?”卡卡看著男人肩上還未徹底癒合的新鮮傷口疑惑道。

男人無所謂得聳聳肩,“被那幾個廢物叫去當幫手,”說著他感興趣得笑起來,“這人夠狠,手下半點情分不留,出手不見血勢不歸!可惜太纖細,力氣不夠大,要不然你可見不到這樣完好無損陪你領的人了。”

卡卡不答,看著浸泡在水中的四個人,疑惑道,“這幾個……”

看出卡卡的疑惑,男人解釋道,“他們會在這裡漸漸腐爛,你這個牢房,沒有能力就活不下去。況且他們已經受傷,對那些獄卒而言,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

“利用價值?”卡卡對於普通牢獄不陌生,但對於皇家奠牢卻是一點都不瞭解。他以為天牢總是差不多的,卻沒想到這裡更加陰暗殘忍。

男人眼中的笑意漸漸散去,淡淡開口,“這天牢是這些獄卒奠下,對於犯人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心情不好就拖出去打打罵罵,即使死了也不會有人理會。而有些不願意動手的就讓人弄了你那樣一個天牢,在你們之前進這個天牢的,幾乎沒有一個能完好出來,斷了半條腿,去了半條命,口吐白沫,神志不清,各種狀況都有。那些獄卒就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犯人叫得越狠,他們就喊得越歡。”頓了頓,他補充了一句,“如果不是他們和你們兩個人差距太大,你們此刻也許就已經被姦淫不省人事。”

卡卡神色微變,半響憋出兩個字,“人渣!”

男人輕笑,“你見到今天的博賽會更加清楚什麼叫人渣,如果你有昨天那樣視死如歸的氣勢和決心,那我就不用擔心你了。”

卡卡蹙眉,“什麼是博賽?”

天牢裡的獄卒整日整日守著陰森的牢獄,看人笑看人死,看到後來難免會產生扭曲的心裡,然後這些陰溼潮潤一點點擴大,在數十年數百年的時光裡堆積起來,慢慢形成博賽這樣每月一次的賽事。原本只是小眾的樂趣,後來居然成了每月的必修事。這賽事對於這些整日閒得蛋疼的獄卒來說是平淡生活中難得的樂趣,而對於天牢裡的囚犯卻是一道生和死的鬼門關。

天牢是郊外獨立的一個地方,囚犯也不是終年關在牢裡不出來。比如通風口,比如打掃,比如不能白養這些囚犯,基於這些顯性隱性的因素,牢房需要打掃,犯人也需要去放風。而放風的時間裡,博賽就開始了。

“好!”

“打死他!打死他!”

“漂亮的連環腿!幹他孃的!”

“血虎,我壓三兩!”

一大群身穿深藍衣袍的獄卒站在最上面的角落鬧哄哄得壓著賭注,嘴裡一口一句髒話,手舞足蹈激動得面色通紅。場中三個瘦骨如柴的男人對著先前讓人提走的血虎毫無章法得用刺刀亂刺,而一身坦蕩,袒露著上半身的血虎目露兇光,如一隻獵豹靈巧著躲閃,間或抓住薄薄的刺刀刀刃反力一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