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向月香的三個雙獅堂弟子,銀獅驟追到來,“獅子滾球”,雙爪又一陣狂抓。
秦玉驄閃得雖快,還是給銀獅的右爪抓在包袱上,裂帛一聲,他固然吃驚,銀獅更吃驚,只恐抓破了箱子,身形一動,第一個閃開。
秦玉驄一劍隨即截來,一截落空,感覺箱子還在背上,左手仍然往上一按才放心,腳步忙再移動,往前掠去。
那邊郭勝“一兩一兩”的計算著,正撲得興高采烈,聽到秦玉驄呼叫,沒有反應,但看見秦玉驄、月香要離開,還是跟上來,遇上他的雙獅堂弟子無一例外,全部給他撲翻瓦面上,或給踢下去。
銀獅看見箱子沒有破,雙爪掄動,又撲了過去,其餘雙獅堂弟子哪敢怠慢,一齊湧上前,兵器揮舞,吆喝連聲,展開了一場混戰。
秦玉驄三人且戰且走,瓦面過瓦面,銀獅要追,反而給那些雙獅堂的弟子擋著,眾人中,以他的輕功最好,混亂中卻是施展不開。
那些雙獅堂的弟子卻沒有考慮到這許多,只恐銀獅責罵不賣力,當真是人人爭先,也當然,他們是看準了很難追上秦玉驄三人,銀獅混亂中心煩意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呼喝了幾句,都被那些弟子的喊殺聲蓋去,一急之下,拳腳齊施,踢翻了幾個弟子,才行出一條路,行殺前去。
秦玉驄三人這片刻已越過一株大樹,跳下地面,疾往前掠去。
才掠出丈許,秦玉驄霍地停步,郭勝一見亦立停即下,笑問:“你還是要跟他們拼一個明白?”
秦玉驄搖頭,尚未答話,月香已嚷道:“大師兄,那個包袱……”
那個包袱已不在秦玉驄身上,秦玉驄應道:“方才翻過那株大樹的時候給樹枝勾去了。”
郭勝一怔道:“怎會這樣的?”
秦玉驄道:“包袱被銀獅爪抓了一下,也許因此已斷得七七八八……”
下面的話還未接上,郭勝已笑接道:“那我準備算銀兩打人便是了。”
說話間,銀獅已從瓦面上躍下來,跟著還有好些雙獅堂的弟子,其餘雙獅堂的弟子亦紛紛從長街追出,喊殺連天。
眼看秦玉驄他們逃走,那些雙獅堂的弟子這個時候不顯威風又更待何時。
郭勝看著隨即裝腔作勢,秦玉驄一把忙將他拉轉,道:“我們走。”
郭勝詫異道:“那個包袱不要了?”
秦玉驄道:“看來他們還沒有發現那個包袱,我們若是殺奔回去,反而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秦玉驄道:“將他們引開,再折回來。”腳步驟放開,郭勝、月香不由自主跟在後面。
銀獅看在眼內,只道秦玉驄他們不敢應戰,沒有考慮到其他,呼喝著追前。
雙獅堂的弟子追在後而,那幾個抬著椅子的亦抬著椅子追上。
秦玉驄、郭勝、月香一面走一面回頭望,轉向一個樹林走去,身形起落,與銀獅保持一定距離。
銀獅追到小樹林前面立即停下腳步,逢林莫入,像他這種老江湖又怎會不知道。而事實上,最接近他的一個雙獅堂的弟子與他亦有一段距離。
他也沒有信心一個人解決秦玉驄、郭勝、月香他們,所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方才在瓦面上一陣撲打,他已經知道就是一個秦玉驄便夠他應付,兔眼兒郭勝在江湖上也多少有些名氣,也當然是不容易對付之輩,這兩個人若聯手再一個出其不意,這隻銀獅實在難免就凶多吉少。
那些雙獅堂的弟子也沒有要他等上多久,紛紛趕到來,椅子隨即也到了,他很自然。地往椅子上一坐,道:“下一個是什麼地方?”
“黃泥崗。”
“由這裡到黃泥崗又有什麼捷徑?”
沒有人回答,好一會兒,一個雙獅堂的弟子才道:“最快的就是這條路了。”
銀獅再問:“他們不經過黃泥崗能否回到天武牧場?”
那個弟子不假思地應道:“不能夠。”
“那還等什麼?還不快快起程,趕在他們前面?”銀獅舞著獅爪、狂態畢露。
抬椅子的連忙將椅子抬起來,其餘雙獅堂的弟子呼喝著簇擁著亦舉步前進。
看情形,他們並沒有發現那個包袱。
秦玉驄、郭勝、月香看在跟內,一顆心亦放下來,他們都躲在林子內,都躲得很好,惟一不好的是郭勝的頭伸得明顯了一點,又這麼巧被銀獅一眼瞥見。
銀獅立即喝一聲:“停!”獅爪指向郭勝藏身的地方,大喝道:“他們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