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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六章 忽悠

馬車載著季頌賢和成懷瑾歸家,待下了馬車,成懷瑾立時就將季頌賢的手攏在懷裡,以防她凍著。

兩人不緊不慢的進了屋,早有丫頭送上溫熱的帕子,又有丫頭將季頌賢和成懷瑾穿的斗篷解下來掛好,待到兩人洗了手臉坐下之後,成懷瑾才問季頌賢:“皇后尋你何事?”

提及這事,季頌賢難免有些抑鬱:“還能是怎的,不過是替她兄長講請的事罷了。”

她看向成懷瑾問了一句:“國舅爺犯的什麼罪?你竟然連他都拿下詔獄了。”

成懷瑾臉上冷意滲人:“她託關係託到你這裡了?哼,國舅爺,好一個國舅爺,陛下信任他叫他去大同府治兵,誰知道他竟然喝兵血,吃空餉,若是別處倒也罷了,可大同府卻是重要的關隘,外頭燕人時常興兵來犯,造的是將士用命這麼些年才無礙的,他倒好,一去就弄這麼檔子事,是怕大夏不亡國還是怎的。”

“慎言。”季頌賢有些嚇著了,臉上白白的:“憑你怎麼罵,可亡國這兩個字卻不好說的。”

成懷瑾見嚇著季頌賢,趕緊過去摟了她,眼中冷意頓消,低聲安慰:“莫怕,不礙事的,我心裡有數著呢。”

季頌賢點頭:“沒想著這位佘國舅會鑽進錢眼裡,為了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哼。”成懷瑾冷哼一聲:“若要是為著旁的倒也有情可原,這位國舅爺好一個風流人物,不只家裡畜養了多少侍妾美婢,就是外頭也買房子置地安置外室,錢花的流水價似的。自然便想法子撈錢了。”

季頌賢沒想著裡頭還有這樣的講頭,一時倒是愣了,過了許久才嘆息一聲:“自古以來在這錢財美色之上倒下的官員不知凡幾,也不差他一個了。”

說到這裡,季頌賢再不提及這位佘國舅,更是沒有替他求一個字的情。

季頌賢是深明大義之人,似佘國舅這種為著美妾能做出喝兵血之事來。將大夏朝安危置於不顧的人。她都羞於提及,哪裡還會求情,再者。此乃朝庭之事,又是國之大事,她又沒官職,如今也不過是個內宅婦人。自然也不會插手。

成懷瑾倒是喜愛季頌賢這等的性子,便也不提國舅之事。只拿旁的事和她說話。

一時間講了許多笑話,又講了一些錦衣衛中諸人鬧出來的樂事,逗的季頌賢笑的止都止不住,早將皇后所求之事拋到一旁。

不說季頌賢如何。只說高太后左等右等,並沒有等著季頌賢,而是見自己的貼身侍女垂頭喪氣的回來。這一見,高太后怒問:“人呢?不是叫你們去抓她過來麼。”

那幾個侍女見此立時跪下。嗑頭如搗蒜:“太后,不是奴等不用心盡命,實在是宮中侍衛放汝陽郡主走的。”

“今日哪個當值?”高太后問了一句,琢磨著是不是該捏個罪名將這些侍衛換上一換。

其中一個侍女卻道:“是牛頭領當值,只是,只是汝陽郡主拿出銀龍令來,牛頭領沒法子只好放了她。”

“銀龍令。”高太后一驚:“錦衣衛的錦龍令?”

見幾個侍女都點頭確認,她越發的心驚,過了好一會兒才冷笑出聲:“好一個錦衣衛總憲,這樣的因私廢公,竟將銀龍令交給婦道人家,好,實在是好。”

高太后低頭指著一個侍女道:“你去請陛下過來,哀家倒是要和他好好說說這錦衣衛的事。”

那侍女爬起來便走,出去沒過多少時候,當真請了慶豐帝過來。

慶豐帝已有好幾日未來見高太后了,如今進了屋,先仔細的見了禮,笑問:“母后喚兒臣來有何事?”

“沒事便不能叫皇帝來了麼?”高太后冷冷的問了一句:“你眼裡可還有我這個母后?”

“怎麼能沒有,不只眼裡,兒臣心裡也記掛著母后呢,只是母后也知道前些日子大雪,好幾處受了災的,兒臣忙著救災,也忙於政事,倒是疏於照顧母后,這是兒臣的不是,兒臣給母后陪個不是。”慶豐帝也沒生氣,笑著解釋一番。

這話倒是將高太后真噎在那兒了,要是高太后再抱怨,那便是不顧國家大事無理取鬧了。

她也到底是個老於事故的,只能將火氣嚥下去,黑著一張臉道:“我倒也不是抱怨皇帝不來瞧我,總歸我一個老婆子,眼瞧著就要故去的人了,也犯不著再佔皇帝的時間,只是,為著江山計,我不得不說一句,皇帝重用成指揮使此事是不是有些過於莽撞了?銀龍令此等重要的事物,他竟然敢給他夫人拿著,你說……”

不待高太后說完,慶豐帝就笑著擺手:“都是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