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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章 身世之謎

等紙燒完了,襄陽公主起身推開一扇窗子開窗透氣,之後就再度跪在靈位前,小聲和昭陽皇后的牌位說著話:“母后,你原和我說過,你與姨母同出一脈,總歸你的身子自來不好,怕是先於父皇而去,你走的早了,便由姨母替你照料父皇還有我,我原也瞧在她是我姨母的面上對她諸多忍讓,她算計我好幾回我都沒有哼聲,總歸,總歸你們同出與高家,若是給她沒臉,外祖母那裡也不好看,反正我已然出嫁,她就是再如何也對我影響也是有限的,我不計較便是了。”

說到這裡,襄陽公主眼睛有了溼意,一滴淚水慢慢劃落下來:“可是,她將主意打到母后身上,我卻是不能饒了她的,既然她要敗壞母后的清名,那我便先敗壞了她的清名,不只要她名聲掃地,且還要陛下與她母子情絕,叫她死都死不安生。”

說這些話的時候,襄陽公主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旁的不為,只為著昭仁皇后,襄陽公主是昭仁皇后唯一的女兒,自小昭仁皇后對她疼寵之極。凡是能給的都給襄陽公主送去,一顆慈母之心叫人感懷,昭仁皇后去的時候,襄陽公主歲數不大,不過卻也足夠記得昭仁皇后對她的疼愛了。

襄陽公主是個重情至孝之人,對於先帝爺,對於昭仁皇后敬愛懷戀。這兩個人就是她心中最柔軟的部分。等於於逆鱗,誰想要碰觸,便是襄陽公主的生死仇敵。

如今高太后不只碰觸了。還想要掀掉這塊逆鱗,襄陽公主如何能忍。

她眼中泛紅,嗑了三個頭,起身之後便從一個佛像後頭拿出一個並不大的陰沉木盒子。襄陽公主開啟盒子看著裡頭的東西冷笑出聲:“咱們且等著。”

卻說第二日季頌賢一早起來先給季億請安,又去伍氏那裡說話。

季頌賢見伍氏神色很不好。便坐下和她說了好幾個笑話,費盡了力氣才逗的伍氏好了些,才剛說到饅頭包子花捲的笑話時,就見季億過來。季頌賢趕緊起身見禮。

季億擺了擺手叫季頌賢坐下,又對伍氏道:“我知你心疼我,只是我為臣太后是君。她也不過氣極之下拿東西砸了我,並不是什麼大事。忍一忍便過去了,你又何必這般大動肝火。”

伍氏一拍桌子,眉毛幾乎立起,兩眼也瞪的溜圓:“放屁,這等事情如何能忍,她是什麼君,陛下才是君呢,陛下都不曾對你說過重話,她一個後宮婦人憑的什麼責打前朝宰相,這事傳出去像什麼話?知道的是她失德,不知道的還以為老爺做了什麼沒理的事呢,便是千秋萬代之後史書上記下來,後世人還不定如何猜測,這事我不能忍,絕對忍不了。”

季億耐著性子哄伍氏:“不能忍又怎樣,她一個重病之人,你也……”

“不能忍。”伍氏一臉怒意:“她一無才二無德,三無生育教養陛下之功,憑的什麼垂簾聽政,憑的什麼責打於你。”

“胡說。”季億臉色有些不好:“太后是陛下之母……”

季頌賢一見如此也趕緊哄勸伍氏:“母親,這等話萬莫瞎說,陛下是太后生的,人家母子二人的事豈容外人胡言亂語。”

伍氏一掌拍開季頌賢:“誰盡陛下是她生的,陛下分明就是李如月生的。”

“什麼?”季億和季頌賢同時大驚:“這話不能胡說。”

“我沒胡說。”伍氏一梗脖子:“這事憋在我心裡不曉得多久了,今兒我索性一股腦全說了。”

季億見此越發的驚嚇:“夫人,懼言,懼言。”

季頌賢卻起身將窗子全都開啟,又叫隨心和繞樑幾個出去察看。

她坐下之後挽了伍氏的手:“娘,你生氣也該聲音小些,這話叫人聽去可不得了。”

伍氏這會兒也消了氣,點了點頭道:“我知道這個理兒,只這事憋在我心裡,這麼多年我心裡沒有一日好過,今兒索性全說出來吧。”

季頌賢拉季億坐下聽伍氏慢慢道來,越聽越是驚懼越發的震動。

原來,伍氏才生下季頌賢的時候季億還在外頭做官,正好那幾年外任的官員都不許帶家眷上任,伍氏便留在老家教養子女,那一日下著大雨,伍氏才剛哄季頌賢睡下,便聽到外頭有聲音傳來,她撐著傘開啟門,卻見一箇中年婦人摔倒在門口。

伍氏本是心善之人,見那婦人狼狽就搭了把手,將婦人帶回家中。

那婦人進了門便昏了過去,伍氏又給她擦臉換衣,又是給她餵了熱湯,等婦人醒來很是感激伍氏,談話間又知她是原揚州知府季億的夫人,只說季億是個清官,官聲極好,素來為人又最是忠直不過的,再加上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