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這話何意?”
成平安可就不明白了,越發顯的有些無賴:“在下何曾害過貴府?老太君憑空指摘,便是敬著您年紀大,在下也得問個清楚明白,省的被人汙賴了。”
他被成懷瑾汙陷在詔獄呆了一天一夜,被關一天小黑屋,這一天的經歷叫成平安永生難忘,所以,如今又跳出個人來指摘他,憑的是誰,成平安都是不服的。
高老太君簡直就要氣笑了,當下也不多言,揮起柺杖一拐敲到成平安所騎的駿馬的馬腿上,這一柺杖敲下來,那馬疼的咴的一聲叫了出來,前蹄想要抬起,無奈前腿撐不住沒一會兒功夫就臥倒在地上。
成平安被甩下馬來顯的分外狼狽,他跳起來伸手指著高老太君:“你這老太婆好生沒理,不聲不響的就禍害我的馬,你……”
“老身就是沒理。”高老太君又一揮柺杖,一柺子敲在成平安頭上:“你待如何,今兒我就耍賴了,我就打你了……”
“你,你……”成平安疼的抱頭就跑,一邊跑一邊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高老太君沒追上來,氣的插腰直罵:“狗東西,這事咱們沒完。”
高老太君罵完又上馬車,中氣十足的一跺腳:“快走。”
沒用多長時間,高家車轎已經到了宮門口,因為先前遞過腰牌,高太后也允准了的,一會兒功夫,高老太君下了馬車,又有幾個小太監專門抬了個軟轎請她坐上去,一行人直接去了高太后所在的仁壽宮中。
待進了仁壽宮。高老太君顫顫微微的就要給高太后見禮,高太后趕緊叫人扶起,笑道:“母親多時沒來宮中了,今兒有心意來可見是芷兒這丫頭好了。”
高老太君也笑了起來:“得了神藥,芷兒可不就好了麼,我們芷兒命大,沒叫小人得逞。”
“到底是怎麼回事?”高太后問了一句。
高夫人坐在旁邊垂淚將事情說出了來:“原來我們並不敢相信。甭管怎麼說。曹安都是芷兒的夫婿,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怎麼就狠得下心呢。可後來芷兒醒了我們一問,確實是曹安害的,娘娘,曹安這狼心狗肺的。我是不能再叫芷兒和他過下去了,這次進宮。就想求娘娘一道旨意,叫芷兒和曹安和離。”
“真到了這種地步?”稟著勸和不勸離的原則,高太后又問了幾句,高夫人咬牙道:“過不下去的。再過下去恐怕我們芷兒都要沒命了,我統共就生了這麼一個丫頭,如何忍心看她受苦。求娘娘下旨吧。”
高老太君也道:“不過了,咱們家芷兒那般人品相貌。我還不信了,離了他曹家難道就得孤苦一輩子。”
高夫人也是長長嘆了口氣,高太后見如此,也知家中上下怕都下定決心了,無奈道:“即母親和嫂子都這般說,那一會兒我寫道旨母親帶出去,和離便和離了,我高家的女兒尊貴,不受人挫磨。”
那曹家的事情高太后也是知道一些的,曹家是本朝才發起來的,在高家人眼裡,那就是暴發戶一般的存在,高芷蘭嫁到曹家本是低嫁,偏生曹家人根本不知道珍惜,反而總是怨怪高芷蘭。
曹安的嫂子出身低微,那是曹安母親孃家侄女,嫁進來之後一直無所出,但因為是曹夫人孃家侄女,有曹夫人護著,一家子也不便說什麼,再加上她生的貌美,看起來嬌嬌弱弱,行事也素來顯的良善,一家子倒也稱道。
只是,高芷蘭嫁過去之後,因著高芷蘭行事大度有分寸,長相美豔大氣,又有豐厚的嫁妝傍身,就將她嫂子比下去了,曹家這位嫂子明裡暗裡的不服氣,總是哭哭泣泣說高芷蘭仗著家世好看不起她來,一回兩回倒也罷了,時間長了,旁人都認為高芷蘭有錯。
高芷蘭也不是能受得住氣的,心說你即汙我看不起你,那我就坐實了這罪名吧,尋了個機會,將她嫂子狠揍了一通,她公婆有心說她,只她不服氣,她婆婆要給她立規矩,被高芷蘭將飯桌都掀翻了,又回去將曹安毒打一頓,自此之後,高芷蘭在曹家就跟霸王似的。
這曹家也是欺軟怕硬的,如此反倒不敢惹高芷蘭了,只偷偷在外敗壞她的名聲。
高芷蘭嫁到曹家沒多久就懷了身孕,她嫂子眼紅,竟尋了個時機惹怒她,在高芷蘭回罵的時候,那個顯的嬌弱的女人扯著高芷蘭掉到湖裡,而曹安和他哥哥正好看到,都說是高芷蘭將她嫂子推進湖裡,不料她惡人有惡報,自己也掉進去了。
高芷蘭從湖裡被撈上來之後不但失了孩子,名聲更加不堪,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即是曹家人不叫她好過,那便誰都別想得了好去,自此之後,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