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沒有一點機會了。
當初以為,邵博寅可以用蘇婧寧來讓他跟唐心嫵離婚,那麼他可以以牙還牙回去,照樣可以奪回。
可是現在唐心嫵的話,已經阻斷了他的路,他一切的路。
他和她已經無路了。
這就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認命了。
起身,堅艱的起身,起身前,他說了一句:“阿嫵,我還是希望你幸福的。”
唐心嫵沒有回看翟逸辰離去的背影,她坐在輪椅上,目光望向遠方,望向太陽光所照的地方。
他和她之間從此以後是兩道平行線。
唐心嫵不知坐了多久,才按住輪椅按鈕轉頭,只是剛轉頭,看見了不知站在那裡多久的邵博寅。
他一身淺灰色的襯衫,黑色西褲,義大利的手工皮鞋。
額間的髮絲微垂下來,投下一道陰暗,那雙深眸更為幽深。
緊抿著唇,表情看不出是生氣不是高興,但指尖的菸蒂給了她訊號。
某人的情緒不好。
她看他,他也看她,對著那雙幽黑的眸子,唐心嫵有些心慌。
“你什麼時候來的?”最終還是她問出了一句。
“來了有一陣子了。”
話落,抽了一口手中的菸蒂,隨後濃濃的煙霧從他的鼻間沁出,在陽光下,投下一縷暗影。
那意思是她和翟逸辰談話也聽見了,又萸呢,怎麼他來了不吱一聲。
看著張望的她,邵博寅不鹹不淡的說:“程又萸帶著孩子回病房了。”
他將孩子接來了也不說,故意是聽她和翟逸辰談話的吧!
不過她和翟逸辰也沒談什麼,而且她每句都是跟翟逸辰撇清關係。
想到這,她咧唇微笑:“那你過來推我回病房去。”
邵博寅節骨分明的手指,輕輕一彈,手中的菸蒂往地上擲去,隨後再加一腳,重重的輾。
“我想我們也該談談了。”邵博寅抬頭注視著她。
再是半個小時候,唐心嫵才被推回了病房,病房裡頭的程又萸看著兩人,挑眉微笑。
“回來了。”
“媽咪”安安和歡歡不約而同的叫喊起來,兩個小傢伙拿出作業本,正在做作業。
“回來了。”唐心嫵回應兩個小傢伙。
“嗯”兄妹倆頭像搗蒜似的,之後又轉到他們的作業本上去了。
輪椅被推到病床邊,唐心嫵朝程又萸擠眉弄眼,責問她為什麼邵博寅來了,不告訴她。
“只是還沒擠完,邵博寅彎腰抱她,不鹹不淡的丟了一句。
“不用怪別人,我要知道的自然會知道。”
程又萸朝她聳肩,表示很無奈。
唐心嫵被安置好在床上了,邵博寅才走進衛生間,洗手。
程又萸像貓跳般的跑過來,然後湊近她的耳旁,“你老公剛才什麼反應?”
她怔了怔,轉看,程又萸解釋:“剛才我是特意不告訴你的,我得讓他知道,你的前夫還對你念念不忘,所以你的市場不是一般的好。要是他對你不好的話,哼哼”
原來好友是這個心思,不過她這個警告應該用不上了,剛才他在花園的時候跟她談,可真是史無前人。
想到這,她的臉不由自覺的紅了。
而她的表情全部落進了程又萸眼裡,眼睛一眯,“有姦情?”
☆、以後不準說這兩個字說了就咬死你
唐心嫵在好友的切的目光下,矜持的收起不自在的臉色,抬手捋了捋耳根子邊垂下的一縷髮絲。
“其實就是吃點醋而已。”
她雲淡風輕的回答,愈發惹的程又萸懷疑,頭往另一邊傾斜,杏眼微微的眯起來,“吃醋就對了,不過除了吃醋就沒有別的了?旆”
程又萸眼裡掩不住的好奇光芒,直射著那雙清眸,刺的她腦海裡不由自主浮現剛才在花園裡邵博寅的舉動窠。
花園裡,邵博寅擺明態度要談叛,修長的腿邁到坐在輪椅中的她跟前,沒有任何的滯停,上半身彎成一座橋的姿勢,兩條蒼勁有力的長臂撐在她輪椅兩邊的把手上。
一股強勢的氣勢頓時就出來了。
他的臉近在呎尺,忽深忽淺的呼吸吹在了她的臉上,很癢很癢。
她的心因他的靠近及呼吸撩動漏啪一跳,本動彈不得的身軀,此刻僵硬成曬直的魚乾條,唯有那雙清眸蕩著水盈盈的光波可以看出她是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