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女扮男裝?
陳阿嬌頓時皺眉,野史傳這劉陵跟張湯之間有一腿,還不知道真假呢。不過——在匈奴與大漢很可能和親或者是開戰的時候,她作為皇家一員,郡主之尊,單身馳馬來長安,還真是奇怪了。
齊鑑看著劉陵遠去的背影,皺著眉頭,對這種當街馳馬的行為很是不忿。
“齊鑑,你我之間約法三章如何?”陳阿嬌伸出了三根手指,笑看著他。
齊鑑道:“夫人請說。”
“第一,我知本朝酒風盛行,所以允許你飲酒,只是你年紀畢竟還小,以後等我開了酒館,你也不必到外面喝酒了。”說完一段,陳阿嬌看著齊鑑,她這句話包含了兩個意思,第一,允許他喝酒,但是不允許喝太多;第二,她其實要自己開酒館。
齊鑑也不是什麼蠢笨的人,這個時候自然聽到了她的弦外之音,當下點了點頭,“這個沒問題。”
反正張湯也沒說過禁止陳阿嬌怎樣,他只是說不要讓她做一些危險的事情,也說了如果陳阿嬌試圖到皇后那一帶去的時候便要通知他,其餘的卻是沒什麼限制。
“第二,不可以隨便亂走,不要求你在我身邊形影不離,可是至少你去什麼地方必須保證讓我知道。”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補了一句,“就算是你要回去跟張湯說些什麼內容,也請先告訴我,我知道張大人不會害我,所以也不會防備他,你可以放心。”
這一條齊鑑卻有些猶豫了,他沉默了許久才道:“這個……那你不能跟張大人說。”
於是陳阿嬌差點被暗中笑死,這孩子還學會陽奉陰違的一套了啊,不過換了是別人,沒有自己方才那般的說辭,他也不一定會答應陳阿嬌。再說了,張湯安插這麼一個人在自己的身邊,怕也沒想過不會被自己發現吧?讓他知道也好。
“那麼,就剩下最後的一條了。以後你得給我低調一些,像是昨天找人打架那種事情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夠做。”
陳阿嬌做HR很久,深通用人之道,要做到高位,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剛剛升任上層的人喜歡自己手下有能夠被自己壓得住的下屬,上司的能力決定了他應該任用什麼樣的人,雖然她知道自己的能力還不算糟,可是在這種多事之秋,她希望自己的下屬都比較低調,不要過於出挑,阮月、李氏和趙婉畫就是很低調的人,她不擔心他們熱什麼事情出來,可是齊鑑就不一樣了。
這孩子大約還在叛逆期。
齊鑑想了半天,本來一點也不想答應,可是一觸到陳阿嬌那似笑非笑的目光,頓時就發憷了,喪氣地一點頭。
現在算是初步搞定了齊鑑,陳阿嬌一挑眉,招呼身後的阮月就準備回去,不過眼角餘光一撇,卻看到斜對面那酒館竟然關了門,有人正在跟老闆說些什麼,她心思一動,對齊鑑道:“你上去問問那酒館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那酒館這是要關了直接把地方賣給別人吧。”齊鑑語氣輕鬆。
“那你去問問多少錢能買下那家鋪面來。”陳阿嬌還是繼續使喚齊鑑。
齊鑑愣了一下,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出來,一拱手便轉身退開了,然後陳阿嬌就看到齊鑑去問價,那老闆竟然是一臉害怕的表情,她猜測老闆還記得齊鑑,所以才是那副表情。
陳阿嬌就等在街邊上,結果齊鑑回來說:“老闆說如果是您要過去談買賣的話,不如去店內坐一坐。”
看樣子她的目的是被識破了,平生最不怕的就是談判這事兒,她一笑,直接走過去,跟老闆見了個禮:“想來老闆對我還是有印象的,我的確對入手這酒館有些興趣,不知道其價幾何?”
這老闆留著八字須,看上去年紀是不小了,整個人都缺乏一種向上的活力,如果是做生意的話,是很難有繼續的作為的,早點關門對他來說其實還是明智之舉。
“不知道夫人是要拿這館肆做什麼呢?”老闆試探著問道。
陳阿嬌笑眯眯地:“這個還沒想好,不過左右還是先拿下地方再說吧,我是來和老闆談買賣的,別的還早著呢。”
老闆不過是看著陳阿嬌氣度不凡年紀輕輕,身邊帶著的丫頭看上去也是平頭整臉,猜測著也許是位貴人,不過忘記了這是人家的事兒。他如今也是走投無路,嘆了一口氣,看了看斜對面那家酒館的生意,又心灰意冷:“這酒館是日漸冷清,我也不想再開下去了,所以想要賣掉,當個走商去,守著這父親留下來的東西也是無用,所以想抵出去,也為自己謀個盤纏。”
“不知老闆準備將此酒館作價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