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也情同手足?”
談十二沉默了一下,才道:“我與皇上乃是君臣,這種話以後還是不要再提了。”
兩人正在說話,已經有一對漂亮的少男少女上前來,一個拉住燕城的手臂,一個搭住談十二的肩膀,笑眯眯地說道:“兩位客官,來風月樓可不用猶豫,瞧著我們倆怎麼樣?”
談十二被肩膀上搭著的手臂摟住,下意識地便要掙扎,繼而想到今天來了便是找樂子,還那去管它太多,也笑道:“那姑娘我也得選個模樣好性情好的不是?”
那摟著她肩膀的少年嘻嘻一笑:“我們倆可算得上是風月樓的頭牌,姑娘若是錯過了可就沒了。”
頭牌要自己過來招攬客人的?這可真是聞所未聞,談十二原本想要換個人,聽他這麼一說,便將目光調到兩人臉上去,這一望,登時一愣,原來這兩人雖然一個男裝一個女裝,卻是生得一模一樣。
“孿生?”
“正是。”那扶著肩膀的少年笑道,“我是段子,那位可是我親妹妹段落。”
段子段落?這名字起的真有趣,談十二來了興致,打量了那段落幾眼,忽然上前一步,伸手撫向她的胸前。
燕城正自訝異,段子跟段落卻已經吃吃笑了起來:“姑娘好眼力。”
談十二抿嘴而笑,瞧見燕城的神色,便拖了他的手往段落的胸前而去,燕城有些窘迫,正要掙脫,手掌已然抵上段落胸前,卻不是預料之中的柔軟,而且硬邦邦的。
他恍然大悟,敢情這個段落也是個少年!
談十二哼了一聲,論起易容變裝之術,只怕這兩人還遠遠差得遠呢。不過這段子段落生得唇紅齒白,眉清目秀,扮起女裝來倒也是有模有樣,只是……看起來有些面熟,卻又絕對沒有見過這兩人,實在是有些奇怪。
段子卻已經開口道:“兩位既然是來找樂子,那便跟著我二人去廂房吧,保證讓你們樂不思蜀啊。”
談十二抿嘴一笑,抬腳邊走,燕城卻急了:“你們都是男人,我去做什麼?”
燕姬本來一直默不作聲地看著,此刻伸手挽住他的手臂:“哥哥可以看我們尋歡作樂便好。”
說罷,拖著他一起走了。
幾個人到了廂房坐下,談十二好奇地問道:“段落即為女子,又如何……呃,行那風月之事?”
段落眨眨眼睛,將身上的裙子拖過來:“咱可是賣藝不賣身的啊。”
那邊段子也介面道:“這位姑娘,我們兄弟實在是因為父母雙亡,祖母大人又嫌棄我們二人,便將我們兄弟趕出,身無分文,只得賣藝為生。”
談十二點點頭:“你們會什麼才藝?”
“會跳舞。”
說罷段落便拎起裙角,換了雙木質的鞋子,在廂房的地板上跳了起來。節拍緊湊,韻律感十分強,木質的鞋底只踩得地板啪啦作響。
談十二從來沒見過這種舞蹈,只覺得那節拍跳得她也心癢難耐,一眼瞅見屋角放著的古琴,拿過來信手便彈。段落跳得快,她也談得快,段落跳的慢,她也跳的慢,到得後來,連段子也按耐不住,換了鞋子一起跳起來。
燕城不會跳舞,只跟著拍手,燕姬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談十二撫琴的手指,作聲不得。
這邊正玩得興起,那邊房門猛地被人推開,進來的男子一連的焦急與惱火:“談十二!”
談十二撫琴的手指不停,笑得很是歡暢:“皇上,來來,一起跳舞!”
她數日來心情壓抑,為著年哲涵的事情起起伏伏的,如今大事已定,反倒鬆了下來,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談自己愛談的曲子,跟志同道合的人痛痛快快地歡唱,當真是痛快淋漓。
原本千荀祁是在宮裡等了許久,天黑了也不見她回來,連小牙子都不知道,一直找到怡養宮,聽宮人說這幾個人出宮來了,便急急忙忙出來尋找,結果一路尋到此處,聽見琴聲,便衝了進來。
這般的琴藝,也只有出自談十二之手。
如今瞧見她好端端地坐著撫琴,燕城與燕姬在下面彈奏,千荀祁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也跟著坐了下來。
他這般擔心她,她心裡卻沒有他。
待到一曲終了,談十二一個利落的尾音收了曲子,側過臉去問段落:“這舞叫什麼名字?”
段子嘴快:“踢踏舞。”
“真不錯!”談十二讚道,“韻律很強。不知道是從何方傳來的舞蹈?”
她猜測大概是從別的什麼國家裡傳來的,段子已經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