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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桑弘羊(加更)
這家酒館也就是劉福酒館,處在長安城東西兩市的繁華地段,不過生意卻不怎麼好,在陳阿嬌聽到裡面那莽漢鬧事的時候,再看到這酒館裡面冷冷清清的狀況,就大約知道是因為經營不善了。
她容貌不俗,周身氣度看著便不像是普通人家,在這一片喧鬧之中走進來,一下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她後面跟著的齊鑑第一次感覺到這種受人矚目的趣味,他難免有些不自在,可是一看陳阿嬌那氣定神閒的樣子,頓時覺得自己太不淡定。
“這位夫人是買酒還是?”掌櫃的站在門口不遠處,正被那莽漢呵斥,看到陳阿嬌忙轉身去問候,生怕被那莽漢逮住了一般。
不過那莽漢雖則滿臉絡腮鬍,看上去不是什麼心思細巧的人物,這個時候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竟然看出了掌櫃的想要逃避的想法,直接伸出大掌搭在了掌櫃的肩膀上,將掌櫃的拽了回來。
“你跑什麼,我這裡的事情還沒說完呢!你這酒味道真是淡出個鳥來呢,還讓爺爺喝什麼呢?!”
這邊又開始嚷嚷起來了。
陳阿嬌舉袖一掩唇,卻帶著齊鑑繞過去了,她隨意尋了個靠牆的位置坐下來,正好是斜斜對著那紫衣青年的,她也不去打量對方,這種感覺很奇怪——有一種人是天生就會吸引別人目光停駐的,比如眼前這個人。
也許在別人眼中,這紫衣的青年不過就是俊秀了幾分,卻未見得有多出眾,可是陳阿嬌看人的目光不一樣,她最會的就是“看人”,如今看到一個很奇怪的人,自然是很感興趣的。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還是看看酒館裡這事情會怎麼發展,那莽漢隨便丟了個酒罈子出來,差點砸到自己,這筆賬,陳阿嬌等著清算呢。
酒館老闆被那莽漢抓住,怎麼也逃不開,忙不迭地求爺爺告奶奶,哀嚎起來:“爺爺誒,這酒水真的不關我的事啊,酒水酒水,有酒有水嘛……哎喲哎喲您彆扭我胳膊了,好疼,疼疼疼疼!哎喲哎喲……”
陳阿嬌看他叫得誇張,其實那莽漢倒是沒怎麼用力的,她看得發笑,只覺得眼前這一幕離奇得很。酒館的老闆竟然直接說“酒水酒水,有酒有水”,這不是自己把生意往外面推嗎?很明顯這家酒館很快就要開不下去了。
果然不出陳阿嬌所料,那老闆“酒水論”一出口,店內僅有的幾名客人也直接拂袖走人,整個店內冷冷清清,竟然只餘下了陳阿嬌與齊鑑、那紫衣青年還有正扭成一團的酒館老闆和莽漢。
莽漢只覺得晦氣,“你爺爺我喝了這麼多年的酒還沒遇到過你這樣的店家,這不是欺我嗎?你給我賠錢!”
“壯士您砸了我的酒罈子,這該我叫您賠錢啊,不過因為你不喜歡我這裡的酒水,所以我們是兩清了,想要我賠錢,我這裡實在是賠不起啊!您看看,我都窮得在這酒裡摻水了,我還能怎麼辦?我上有老下有小這都快揭不開鍋了……”
那掌櫃的舉起袖子就開始假裝擦眼淚,這舉動讓陳阿嬌一下就笑出聲來,這演得還跟真的一樣,分明就是個黑心店家,還演出了這效果來。
正在暴怒中的莽漢和店家沒注意到陳阿嬌臉上的笑意,注意到這一切的只有那紫衣青年,不過他那長眉一抬,卻又剋制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一眼還在爭執的兩人,他丟下幾文錢,起身離開了。
陳阿嬌看著這青年的背影,織著黑紋的紫衣在夕陽的照耀下竟然透出幾分卓然的味道。
身後齊鑑有些不明白:“這人似乎很奇怪。”
陳阿嬌彎唇一笑:“有什麼奇怪的?”
“你沒注意到他方才一口酒也沒有喝嗎?然後又丟下了幾文錢,我看著他方才也是在觀看這兩人的爭執,倒像是另有所圖。”
齊鑑眉頭緊皺,這樣緩慢地分析道。
陳阿嬌慢慢地衡量著齊鑑所說的話,其實她不是在考慮這件事情,這個紫衣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有自己的判斷,她考慮的是齊鑑整個人的價值——從此刻他說的話來看,齊鑑應該算是有勇有謀,這樣的一個人在自己的身邊,的確是有益無害。
張湯。
再一次咀嚼這個名字,陳阿嬌那複雜的感覺又上來了。
她在桌案邊坐了一會兒,然後給齊鑑一揮手,“你去讓他們停下來。”
齊鑑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