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手上全是傷,刺球也不會舒服。”
東方朔心想著要是被陳阿嬌那種小氣鬼知道自己將她比作“刺球”,還不知道以後會怎樣使手段整治自己呢。
劉徹按住自己的額頭,他閉上眼,“朕再想想。”
第一次,他沒有了繼續再跟東方朔相談的慾望,他只是看著他:“你是受人所託來的嗎?”
“可是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東方朔忽然想起陳阿嬌說自己這個“東方朔”三個字,求什麼,不得什麼,可是他覺得劉徹這名字也不好。
人說徹,大徹大悟。
可惜劉徹是身在山中,而不識全貌。
“封趙婉畫為鉤弋夫人,陛下你可考慮過陳阿嬌的感受?”東方朔,終於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你是來為陳阿嬌當說客的嗎?”劉徹眼中一寒,“朕若是放手,她就會離開朕,浮生一樣會被她帶走。浮生在宮中,至少還在她的身邊,但若是她帶走浮生,骨肉分離之痛,於朕——便是從來沒有嗎?”
劉徹的話,也讓東方朔沉默,帝王家的情愛,向來摻雜著種種的無奈。
說到這裡,東方朔也無話可說:“草民不是為誰當說客,只是想告誡陛下,勿要傷人傷己。”
劉徹飲了最後一口茶,最後卻將那茶杯放下,走出了這故宅,回頭又看到修繕一新的喬宅,只可惜,這宅院已經沒有人在用了。他推開了這門,看到了深深庭院,栽在廊邊的菊花已經開了,金黃的一小片,順著小徑走到後園,便看到了陳阿嬌原來居住的主屋,便是在這一間屋子裡,他因為擔心她,一夜不能睡,都在案邊處理政事。
半夜她醒了,端著另一盞燈來到他身邊,那個時候他以為,不管世事怎樣變遷,她終究還是對自己有那麼一點意思的,而這一點,已經足夠自己珍惜許久,只可惜,到了最後,她給他的,還是那樣一句無情的話。
不曾愛過又怎樣?
能怎樣呢?
劉徹所能做的報復,也無非就是這樣的了。他在東方朔面前,並沒有說,自己已經準備投降了,他是狠不過陳阿嬌的,不管怎樣,她以無情對待他的愛情,便已經永遠地,立於了不敗之地。
那兩盞燈,已經按照他的記憶,重新地放在了一起,劉徹將燈點燃,放在了這漆案上,就像是曾經的那樣。
只是,還能夠回到以前嗎?
他攤開自己的手掌,喉嚨裡的血腥氣又開始湧上來。
最終他任由那兩盞燈亮著,回到了宮中,頒了一道詔書,封陳阿嬌為皇后,只是浮生的事情,他最終還是沒有落下筆來,冊封典禮甚至不需要怎樣準備,是她以前當皇后的那一套。
她從禮官的手中接過了鳳印,重新成為了陳皇后。
這一天,平陽公主砸了府中的玉瓶,對衛青說:“衛子夫才是你的親姐姐,你根本不是因為衛婠是你的親人才對她好的,你是變心了!”
衛青頭疼,只覺得平陽無理取鬧,“公主,衛婠手中有我親手刻下了字的壎,而宮中衛娘娘,卻——”
“你的意思是我在騙你了?!”平陽公主冷笑了一聲,上來就直接將衛青案上的竹簡拂落在地,“你說啊,看著本公主幹什麼?難道我會騙你嗎?!”
“公主,你別鬧了,衛婠已經與我滴血認親,這難道還有假嗎?!”衛青終於發怒了,回朝兩日,已經與平陽因為衛婠的事情鬧了許久,衛青也是血性男兒,不說衛婠是不是自己的親人,就是對於普通陌生人,平陽公主也不該如此過分,還言語羞辱衛婠,讓他不能忍受。
“誰知道是真是假?宮中有個衛子夫你不認做姐姐,一個沒有身份地位的衛婠能夠幫你什麼?你根本就是看上了她,變心了,所以才帶她回來!你讓她滾!”平陽心中嫉妒得發狂,她朝衛青大喊著。
衛青看了她許久,最後起身,點頭,“好,讓她走,我也走!”
語畢,衛青二話不說直接出了公主府,帶走了衛婠。
平陽公主在他身後大喊著:“你要是走了就不要再回來!”
然而衛青頭也不回,他也有自己的大將軍府邸,並非一定要住在公主府。
衛婠心中有些歉疚,“衛青,我看公主……我還是搬出去住,她畢竟是公主,你去哄哄她吧……這……”
衛青冷淡道:“不必理會她。”
當日便徑直回了大將軍府,衛青與平陽公主不合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長安,平陽公主覺得丟人極了,哭訴到了王太后那裡,可是王太后更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