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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回去的時候他還是扶著陳阿嬌,“娘娘上馬,現在您回長安嗎?”

“嗯,暫時只能去那裡了,不然還有什麼辦法?”陳阿嬌看著那馬,不是很高大的那種戰馬,倒是也能上去,只不過姿勢有些不雅,上去了,回頭看張湯,卻看到他還是那一副平靜的死人臉,也只有這個時候覺得張湯這臉色很讓人舒服,因為完全不會讓人尷尬。

張湯牽著韁繩,沉吟了一下,道:“娘娘還記得當初與下官的約定嗎?”

陳阿嬌冷笑一聲:“我的記性比張湯大人好多了,放心吧。”

張湯知道她是在說自己這個時候才能來救人的事情,心下無言,畢竟是自己背信棄義,只可惜——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心軟的時候,這個時候面對陳阿嬌的冷言諷刺,也只能全部聽進去,而不能做出一絲的反駁。只要陳阿嬌記得,那也挺好了。

本來陳阿嬌還想著反正這兒沒人,讓張湯上馬來,兩個人一起快點走算了,現在想想,還是讓他牽著馬算了。

就這樣,張湯牽著馬,從後面繞路走,只是這幾十里路途遙遠,日頭又起來了,道上很少見到人家,倒是為難了張湯。

陳阿嬌怡然坐在馬上,時不時地看一眼遠方,再看一眼張湯,眼看著走了小半天才走了一點路程,腹內空空,頓時無比糾結,她扯了扯韁繩,示意張湯停下來,坐在馬上,對張湯道:“張大人,你還是上馬吧,等你回到長安,估計我就餓死了。”

“可是……”張湯嘴唇動著,要說什麼。

陳阿嬌暗道古人就是這麼刻板的德性,有些不耐煩,人都要餓死了你還在那裡磨磨唧唧,神煩!

“廢話少說,你是想我餓死就直說吧——上馬。”

這口氣近乎是命令,張湯也沒辦法,扶著馬鞍上來,“張湯冒犯了。”

他雙手環過去,從陳阿嬌的手中接過了韁繩,催馬前進,陳阿嬌整個人偏瘦,在他身前打著呵欠,眼皮有些沉,他忍不住道:“到了長安,娘娘準備怎麼辦?”

“得了吧,都不是什麼娘娘了,你是想我一到長安就被人抓起來嗎?以前怎麼稱呼我,現在就改回去吧。”陳阿嬌的聲音懶懶的,帶著幾分散漫的味道。

又有幾縷木香味道,張湯心思有些恍惚,卻還是接道:“是,娘娘。”

於是陳阿嬌一下笑出來,“你這人真是呆得很,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我讓你換稱呼你沒聽到嗎?”

張湯這才驚覺自己的走神,遲疑了一下,喊道:“阿嬌小姐?”

以前在劉徹還是太子的時候,他們這些太子黨都是這樣叫陳阿嬌的。

這稱呼陳阿嬌還記得,也就那麼淡淡地“嗯”了一聲,再也不說話了。

張湯也不好再說話,兩個人就坐在馬上,眼看著要靠近長安城了,也逐漸能夠看到城外的聚居區,不過大都是平民,長安城裡大都是達官顯貴,很少有務農的人,一般居民在長安城內的生存空間很小。

他二人從東南歸來,繞著城東走半圈,卻從長安城的東北的宣平門進去,在進城門的時候,陳阿嬌和張湯都下來,張湯牽馬,陳阿嬌走在他身邊,表情坦然極了。

到了城內,張湯忍不問道:“不知……阿嬌小姐後面有什麼打算?”

張湯這一問倒是難住了陳阿嬌,對啊,自己怎麼辦?出倒是出來了,自己能夠幹什麼呢?

秦漢時期,重本抑末,男子經商往往遭受非議,不過女子倒是沒有這個限制,除此之外行醫和占卜似乎也不錯。陳阿嬌索性道:“總有能營生的辦法的,我還帶著這麼多的東西,害怕餓死不成?”

張湯不言,他是真的害怕陳阿嬌會餓死,畢竟也就是什麼都不懂的大家小姐,一直在館陶公主的庇護之下,生存能力堪憂,他救了陳阿嬌,就相當於為自己惹下了麻煩,還不知道這個包袱會背多久呢。

“那您現在去哪裡?”

這張湯就在這宣平門附近住,他尋思著要讓陳阿嬌到自己府中住,只是這無論如何也不合適……

“找個客店先投訴,不過我大約需要去市上轉轉。”

陳阿嬌說著話,卻已經順著大道直走,左邊能夠看到的便是明光宮,整個長安城之中,宮殿是大多數,右邊大多是吏民的居所,這個時候也有私人的客棧,順著官道往前,往南一轉,便是東西兩市,陳阿嬌跟張湯一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這個時候正說到住處的問題。

“張大人你真的不用擔心的,我不是那種吃不下苦的人,我現在說,你自然是不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