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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他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阮月那尖細的嗓音出來了,阮月掐著嗓子道:“我們這不是回來了嗎?齊鑑你回去吧,今日多謝你,改日我再來找你。”

她臉上有小兒女一般的嬌怯,說完一扭頭走了。

李氏看著這架勢,倒是狐疑地一回頭,看到齊鑑那胸口上的溼痕,自己搖了搖頭,這事兒怕是要壞。

“你怎麼還杵在這兒?”

李氏這樣問道,齊鑑摸摸鼻子,“我走的時候看到婉畫跟夫人在說什麼,不知道……”

“人家說什麼關你什麼事?男人打聽這些做什麼?”李氏那肥胖的身軀抖了抖,卻責怪他,又聽出這話裡還有別的意味,看著齊鑑一抱拳彎腰,告了禮走了,才驚覺過來。

婉畫?

那這阮月又是怎麼回事?

這事兒夫人知道嗎?

一系列的事情上來,將李氏攪得頭大,罷了,還是明日給夫人延請郎中的時候再說吧。

這邊李氏的疑慮按下不提,陳阿嬌這邊卻已經看到了阮月。

她已經有了睏意,只是靠著看在竹簡上寫東西才沒有睡著。

算一算,趙婉畫也已經在庖廚之位上一個多月了,又管著一杯酒樓的事情,她當初說要做一個三百六十度評估,不過題目什麼的還沒有擬好,需要慢慢地來。今日正好閒下來,估摸著阮月趙婉畫幾人的時間也快到了,她之前給他們的試用期是兩個月,現在才一個多月,倒是可以來個半途中的評估。

做兩次評估的目的在於檢測一下他們的人際關係和工作能力,這次的評估只會成為一個參考,同時也能夠為趙婉畫等人的工作提供改進的依據,後面的工作改進了,對於最終測試也有好處。

不過這個中期三百六十度評估是沒有事先知會過沒測試的那幾個人的,所以這一次也許會讓他們很措手不及,不過就要這樣,調查到的才可能是最接近真實的情況。

只是因為識字的人不多,所以這個評估問卷要怎麼收集,還是個大問題。

“夫人。”

陳阿嬌放下了筆,聽到這聲音就知道是阮月了,這個時候的陳阿嬌顯得格外和善,她讓阮月坐下,溫顏道:“今日你受委屈了。”

阮月很是惶惑,只是當著陳阿嬌的面還是笑道:“沒有,夫人不必擔心我的,我什麼事情都沒有。”

什麼事情都沒有?陳阿嬌心下暗笑了一聲,她喜歡在危險開始露出苗頭的時候就扼殺掉它,可是首先要給她一個滅去危險的理由,不然在別人的眼裡,就是自己無理。

對阮月也是這樣,現在阮月在工作上並沒有什麼大錯,她貿然炒掉阮月,反倒會讓下面的人不服,對自己產生懷疑。人心是很需要把握的——這才是陳阿嬌今天沒有對趙婉畫說出來的。

只是道理雖然淺顯,可是卻只有自己體會到了,才能夠真正地為人所用,趙婉畫也是一樣。

她想看看,這次評估到底能夠達到怎樣的效果。

“你沒事便好,這樣我也能夠放寬心。”陳阿嬌略略地勾起唇,似有似無,帶足了那種尊貴。

可惜阮月聽了她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悄悄地握緊了手指,“阮月讓夫人擔心了,是阮月不好,還請夫人寬恕。”

陳阿嬌忽然想冷笑,那唇角挑起來幾分,一個冷冰冰的笑容幾乎就要成型,卻又悄然地落下,在阮月的面前,陳阿嬌還是那波瀾不驚的模樣,阮月讓陳阿嬌想起了貴枝。她狀似不經意地低下頭,說道:“我不曾怪罪你,何來寬恕一說?”

阮月一下就怔住了,夫人這話的意思,倒像是自己在責怪她肚量小一般,只是自己是隨口一說,夫人卻這般斤斤計較!

她暗哼一聲,卻埋下頭:“阮月口誤。”

“沒事,你房裡李氏已經放了化瘀膏,一會兒你去塗了,女孩子家,別臉上留下什麼疤。我這裡有一份新的啟事,你明日幫我張貼到一杯酒樓前面吧。”

她將放在自己左手邊的一卷帛書給了阮月,這字型是刻意寫的隸書,字型的變化能夠遮掩住自己原來的小篆的風格,並且不露痕跡,所以可以放心地掛出去。

阮月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有啟事,只是不能多問,她狐疑,又問道:“夫人這是要?”

陳阿嬌手指掩一下唇,壓下上來的睏意,倦倦道:“只是還需要挑個管事的人上來,如果有看了啟事來應聘的,你便讓人將應聘者的名字記下來。天色已晚,你也歇了吧。”

“是。”

阮月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