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太子妃還在原地待著,等著晉升為皇后。
張家來的是張氏的一個堂弟,名叫張軒的,與我簡略地交代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又說了說盛都此刻的形勢,囑咐道:“皇上新立,根基未穩,許多地方還要需要我們張家,娘娘這裡只需放寬了心等著便是,冊後詔書就是這兩日的事情了。”
我心裡總算踏實了些,輕輕地點了點頭。
張軒口中停了停,小心地瞥了我一眼後,又小聲說道:“祖母那裡還有交待,叮囑娘娘既登後位,就得有容人之量,皇上寵哪個並不重要,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娘娘能早日誕下嫡長子,只有那時,我們張家的地位才是真的穩固了。”
這話我很明白,皇后的孃家也是得夾著尾巴做人的,只有我成了太后,張家怕才是能挺直了腰板喘口大氣。
張軒見我緩緩點頭,遲疑了一下,又低聲說道:“有件事娘娘心裡還是有個數的好。”
我見他說話吞吞吐吐的,詫異地看向他,問道:“什麼事?”
張軒很是小心地看著我,說道:“趙王妃江氏前幾日忽地暴病身亡了,大嫂已是親自看過了,屍首卻是有些不對。”
我一下子愣住了,江氏不過是骨折了兩處,怎麼會暴病身亡了?屍首不對,是被掉包了?這麼說就是假死?我腦子裡忽地想起元宵節那夜,齊晟在太液池邊上的樹林中與江氏的對話來。
江氏說她要一生一世一雙人,齊晟說讓她多給他些時日。
我身上陣陣發冷,我擦,齊晟這才剛登基,這就等不及了?這麼說我這皇后也是做不了幾天的了?
張軒勸我道:“祖母說了,娘娘什麼也不要做,只自己心裡明白就好,只要位份在那裡擺著,就是再得寵也越不過您去。”
呀!你哪裡知道這根本不是得寵不得寵的問題,我巴不得齊晟能一輩子只寵幸江氏一個,我擔心的是江氏向齊晟要的是一雙人,齊晟那廝可千萬別再一時腦熱就解散了後宮啊!
因為有了這個憂心,冊後大典的事情我便也不怎麼上心了。沒過兩日,一個絕對想不到的人竟然來了。
茅廁君比在阜平時瘦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