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淒厲的吼,都頓住了動作。
白晉淮臉頰中了一拳,而顧言嚴重得多,鼻樑、嘴角、眼角,都是淤青。
“出去!出去!“唐九安將被子堆在了臉上,不想看見任何人,聲音淒厲尖銳。
白晉淮看著床上的唐九安,再看了眼前的顧言,那一刻他也痛不欲生。
房間在詭異的響動後,恢復了寂靜,唐九安抱著被子,顫抖的哭了出來。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
她艱難起床,用盡全部力氣把一件件被脫掉的衣服穿了回去,骯髒羞辱,在那一刻全部如烙印印在了她身上,讓她恨不得就在這裡枯敗下去。
鼓起勇氣,開啟了房門,卻在對上白晉淮那雙如冰刃的眼眸時,那些勇氣化作了烏有。
淚水剛留下臉頰,白晉淮就大步走過來,掐住了她的手腕,彷彿要捏碎她一般用力,恨聲道:“跟我走!”
“不要。”唐九安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她承受不了那麼大的傷害。
“由不得你!”白晉淮毫不憐惜的拉拽著唐九安,往門外走去。
“大哥,你冷靜點!”白新譽見白晉淮近乎暴怒,勸言道。
“別跟過來。”白晉淮猛然回頭,眼內佈滿了血紅的血絲,悍戾逼人。
白新譽不敢上前,而顧晴則哭得不能成語,怎麼會這樣!
“你放開她!”顧言上前,毫不畏懼的擋在了白晉淮身前。
白晉淮沒有說話,直接出拳,顧言躲開,他收拳換肘,重重擊在了顧言的耳朵上,震得他耳朵嗡嗡直響。
“再靠過來,我殺了你!”白晉淮一身森冷,殺氣凜凜的說道。
隨後連拉帶拽的把唐九安扭到了509,當推開那扇門後,唐九安滿臉驚駭的看著房內的一切,痛徹心扉。
包間很大,分為兩層,正對面的兩邊牆成圓弧形貼著玻璃,而靠裡面的牆是一副被放大了數倍的照片,上面的唐九安依偎在白晉淮的懷中,兩人笑得明媚而幸福。
這是他們上次去遊樂園,白新譽他們照的,沒想到照出來的兩人那麼好看。
而天花板上,是各種顏色氣球,裡面放著小孔燈,但是以整齊的數列擺放著的,最中間處,堆放著一大片紅色玫瑰,如玫瑰海般溢滿了正中間的位置,整個環境美得震駭人心。
白晉淮關掉了所有的燈,放在氣球裡的小孔燈光打下來,微弱卻足以讓人看到他想要說的話。
一排金色的燈光映在紅色的玫瑰上,燦爛的金,嬌媚的紅,璀璨迷離得讓唐九安捂著臉哭了出來:marry me
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白晉淮會在今晚跟她求婚。
“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我?”
如果她知道,她就不會答應見晴兒,就不會遇見顧言,就不會發生那些跗人心骨的事。
“還重要嗎?唐九安,你成功的糟蹋了我對你的一顆心。”白晉淮站在微光之外,身處黑暗之中,聲音字字誅心。
然而,在這時,圓弧形玻璃發出了一片絢爛的禮花,成片連海的綻放在夜空之上,眨眼即逝的悽美在上空鋪開,微弱的光芒,星星點點匯成了三個字:我愛你!
沒有最痛徹心扉,只有更悲痛欲絕。
唐九安痛得連腰都直不起來,跌坐在了地上,沒了力氣。
白晉淮見她痛苦不堪的模樣,曾經憧憬的幸福溫暖,溫言片語,如一個絢爛的水晶球在他腦子旋轉,最後炸裂,細小的碎片刺入了他最薄弱的地方,痛到骨髓。
他瘋了一般將精心堆放的玫瑰花海,踩成了一片碎海,唐九安看著滿地的狼藉,殘敗的玫瑰,就如她與他之間的愛情,不可復生。
緊著他大力的撕下了兩人的合照,用力的用力的,把放大的畫撕得面目全非,整個人猶如困獸之鬥般悍戾瘋狂,碎了所有可以碎的東西,撕了可以撕的所有東西,就連上面漂浮的氣球都被他不知用什麼方法,一個個擊破,炸裂的氣球皮囊如他流在心裡的淚般密集落下,砸痛了唐九安。
她受不了起身抱住了白晉淮,哭得聲嘶力竭:“晉淮,不要這樣,不要這樣!”百度嫂索|boss不好惹:萌妻小秘書
白晉淮厭惡的甩開她的擁抱,道:“不要碰我。”
不要用你碰顧言的手,碰我!
唐九安的淚,唐九安的手都頓住了,她的目光緩慢的落在了自己手上,自嘲道:“對啊,我多髒!”
白晉淮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