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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幹嗎不告他?”我說。

“告個狗屁呀。警匪一家親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告了我還能在這裡混下去嗎?”她說:“再說了,人家也不是白乾,人家幹完後,一甩手就是一匝人民幣,足足五萬塊呢,差不多是我老媽三、五年不吃不喝掙的工資。我何苦跟錢過不去呀?我記得那天晚上,我邊哭邊數著那五萬塊錢,數著數著竟破涕而笑。我足足坐在床上數那匝老人頭數了三遍,加起來數了整整一個小時。我這輩子從來就沒有見過那麼多的錢,五萬塊呢。”她伸出兩隻手指,笑道:“呵呵,我們老闆說我是遇到了一個傻瓜。我自已也不清楚那人的來歷,後來才聽說是一個初來內地的臺商,五十多歲,臉上卻一點摺子也沒有,但胖得沒法形容。胖得把他的那命根子都埋進脂肪堆裡去了。”她拿著酒杯搖晃了幾下,哼地一聲,“其實那傢伙開價是八萬塊。商人就是俗,什麼都用上‘8’。那三萬塊讓我們老闆給黑了。難怪我平時跟老闆聊天時,她總要問我是不是‘鑲金的’。我開始不懂什麼叫‘鑲金’,後來才知道原來是Chu女的意思。”

“說你信不信,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靠陪男人上床這樣的事兒。我最初以為做吧檯小姐只是陪人喝喝酒、聊聊天、跳跳舞,或最多讓人摸摸就完事兒。有吃有喝有玩有樂多好呀。我想得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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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信,沒一個女孩願意幹這個的。”我面無表情,而後趁機說:“你如果現在放棄也還來得及呀。去開個花店、弄過小攤位,日子也不難過下去的。”

“我也有這麼想過的,還真地就弄過一個花店來開。但不到一個月,就關門大吉了。生意不好不壞,沒怎麼賺,倒也合心意。只是因為我受不了一天到晚拴在那兒,哪裡好看好玩的都跟自已沒關係似的,一點都不自由。不過呢,倒是過了一把兒老闆的癮。呵呵……”小曼有意避開我的勸告。我看出她不喜歡聽這樣的勸告的話。她臉上分明表現出對勸戒的懷疑表情。有誰還比老師和父母的話誠懇的?

我不再勸說了。至少目前不說什麼。說了也白說。都幹了快十年了,雖說有許多的職業是人們所不喜歡的,可到底也是叫人上癮的。

“我把我的Chu女身賣了八萬塊,算是天價呢。這是我同行的姐妹們所從未遇到的。知道嗎,我知道這事後,我感覺特得意,有幾個做我們這一行的能將自已一次就賣了八萬塊吧?!嘻!媽的,八萬塊!那男人不是傻蛋就是腦子差根弦……”她豎起一根手指,在她的腦門兒輕輕地戳了一下,笑嘻嘻地反覆唸叨著“媽的,八萬塊……”這幾個字,一次比一次聲音有力,最後聲音便漸漸地沉落到胃底下去了,直到沉默。

“八萬塊倒真是個誘人的數目”,我想隨聲附和一句“那男人的確是傻蛋”的話,但立刻意識到不妥。因為有些話自已說出來沒什麼,可別人說了就不那麼好聽了。

夢露沉默了一會兒後,突然又問我:“洛科,如果你是有錢人的話,你要搞一個十六、七歲象我當時那麼大的Chu女,你打算出多少錢?”

這樣的假設實在於我來說,問得太有些突兀了。我實在是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我竟然半張著嘴,半天也說不出來。我不是假裝什麼高尚,但我的確對一個女孩是不是Chu女看得較為淡漠。我的確是對於某些看重自已的女友是不是Chu女生出鄙夷的心。

“啊……這問題的確有點不好說。第一,我不是個有錢人;第二,我是個小氣鬼。”我半真半假地說道。

“哦,我看得出來。”她亦真亦假髮笑道,“不過呢,從那以後我他媽的遇到的都是小氣鬼,最多的也只給千兒八百的,最少的還不足百元。而且他媽的都貪婪得很,生怕吃虧上當了似地,個個都吝惜自已的錢,一干就是一晚,像頭公牛,變著花樣地折騰,恨不得把那整套的Zuo愛體位全都用上了……他媽的也不怕把自已弄‘空了’。”她說著,和一個剛進來的男人揮揮手,然後又說道:“現在,或許越往後我越會對那個半老頭子心存感激,到底還是那老頭把我當回事兒。我想,如果那老頭子再來買我的話,我一分錢也不收他的,讓他白乾。那老頭再也沒在我的眼前出現過。真他媽的有意思。”夢露說時,臉上掛著詛咒得到靈驗的陰冷的微笑。我想,夢露心裡的某道傷口這會兒裂開了。

“這麼說,你再也沒機會一次性數八萬塊錢吧?!”我不無諷刺地看著她說。我感覺到夢露包括她的老闆,都覺得那老傢伙出八萬塊吃了不小的虧。想想,那老傢伙若是幹上妓女,沒準染上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