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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來了。我明明是有預感的,但我還是像根本就沒有做好準備似的。我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我拿著手機,一動不動的立著。又一陣間歇性的沉默。

“洛科……”柳迎風小聲地叫道。

“哦,我在呢。”我儘量做到不失態,儘量做得有點修養。我壓住我的不快,儘可能的降低聲音,直截了當地問:“他!你的前夫吧?”

“……”柳迎風不語。我想,我問到了點子上了。或者說,我命中了我們之間的“要害“上了。

“你很愛他麼?一直?”我開門見山的問。我必須要這樣問。這存在著一個舍於留的問題。我和柳迎風早前就說過了,如果我們在今後的日子裡,有誰厭倦了彼此的愛情或有誰有了更愛的人,我們都會給彼此的愛放一條生路的。我,不會將愛當作一種桎梏當作一種精神的負重的。柳迎風也是。我們大約是因為某些思想和觀念的相似,才這麼走到一塊兒來的。

我和柳迎風都不是那種願意在不存在或無可挽回的情感上死纏濫打的人。不如說我媽媽跟我爸爸之間的事,更讓我清醒地認識這一點。緣在惜緣,緣去隨緣。

“是的,洛科。就像我愛你時一樣愛的他。”柳迎風說著,突然就頓住了,我感覺她好像還有話要說,但她卻再也沒說了。

“你這麼說,我感到很榮幸。”我不無諷刺地對著電話哼的苦笑了一聲。我知道,柳迎風在對我說了一個小小的謊。她愛那個男人,愛得遠比我深,比我多。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分開了好幾年,再次相見,卻能夠在短暫的時間裡將昔日的熱戀中的火花再次重現,這就是足夠的依據。可我並不想去揭穿什麼。那沒有什麼意義。

也許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說點謊,連自已也沒有意識到。迎風這會兒肯定思想混亂。因為我的電話太突然太不是時候了。

“哦,只要你感到幸福就好。”我感到很難受,但我還是很言不由衷地說出這樣一句“大氣”的話,而後又補充道:“倘若有空的話,或者願意的話,請給我寄幾張你的照片吧。呵,說真的,我挺喜歡看你穿那身銀色的祺袍的模樣兒,像只狐猸兒。”

我還沒等那邊說話,我就關掉手機。我預感到這可能是最後一次跟柳迎風通話了。

完了!就這樣說完就完了麼?!一想到這點,我就懊悔了,心就會不自覺地顫慄一下。

我沒有把我的通迅地址留給她。當我想到我和她一起相聚的那個公寓時,我心裡多少還是輕鬆點了。我想,她雖然走了,但我至少可以有一張她的照片作為留念的。

可拿著一張照片又能怎麼樣呢?難道我想以這樣的方式結束愛情或證明自已是個瀟灑的男人麼?

我顯然在自行讓步了,自願對另一個競爭對手高舉“免戰牌”。這顯然不大象從前的我的個性,不象我從前的處事的風格。

我又回到海邊,又回到那個被我從前看作是浪漫而美麗的小屋。象再一次掉回到我的夢裡。一個早年前的夢境裡,過時了的夢。褪色的夢。我非常沮喪。

半個多月來,我一直就蜷縮在我的夢裡。我哪裡也不去,一個人坐在小木屋裡或者海灘邊兒上吸菸、喝酒、發呆、看看書,躺著看日出日落,把每一個日子過得越原始越好。瞧著日出日落是那樣的美,飛翔的海鷗的叫聲是那樣的動聽……可是,沒過幾日,我就失卻了欣賞的心境,一切的美及美的源頭,不過是一堆“垃圾”,就象白雲或烏雲一樣是潔淨的天空裡的一堆汙染源。包括我自已也是如此。生活已經被雕刻得五彩斑斕的了,說迴歸到原始狀態就回到原始狀態麼?

嗬,多麼可笑!

我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不洗臉,也不刮鬍髭,任鬍髭在臉頰上肆意地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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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能夠使一個男人變成白馬王子,又能使一個白馬王子變成糟糕的任性兒的混球兒。這幾日,我離變成混球兒只有毫米之差了。

我想通了的緣故是因為我在不斷地回想起柳迎風在電話裡的話。尤其是那句被我忽略掉的、但至關重要的話。

我反覆的揣摸著柳迎風這一句“我愛他就像愛你一樣”。越揣摩我就越覺得有希望有信心。直到後來,我乾脆對自已說:也許,我還有希望!

即便是沒什麼希望可言,一對戀人以這樣的方式分手,也實在是太過於潦草了些,彷彿是對我自身的愛是一種褻瀆。

又或許,是迎風在考驗我?我有好多天沒跟她打過一個電話了。

這問題一直在我腦中盤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