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穎問:“你們兩口子的情話嘀咕完沒有?再嘀咕下去,我就替你們點《縴夫的愛》了啊。”
“或者潘大叔的《過河》也不錯,哥哥妹妹的多貼心。”馬依依提議。
艾景初顯然不知道這是些什麼歌,一臉茫然還是不答應。
“你要是不唱,我不會同意曾鯉和你好的,她從小什麼都聽我們倆的。”馬依依壯著膽子威脅他。
曾鯉從未見過那麼孤立無助的艾景初,於心不忍道:“算了吧,我們唱首英文的,你英文那麼牛,她倆都是英語白痴,唱錯了也不知道,輪你的地方,我替你唱,你跟著哼就行了。”
最終,艾景初只得趕鴨子上架,等他一開口,其餘四個人才明白,原來他說不會唱歌是真的。明明每個字都在拍子上,但是調子又聽起來那麼奇怪,估計如果沒有伴奏,外面的人無論如何也猜不出來他究竟唱的是哪首。
唱完之後,大家都沒說話,包廂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倒是寧峰打破僵局說了一句:“曾鯉唱歌還是這麼好聽。”
回家的路上,曾鯉開著車,一直在樂。
“有那麼好笑嗎?”艾景初問。
“嗯。終於找到某人的軟肋了,好開心。”曾鯉答。
她一直以為他那副聲音唱起情歌來肯定更加迷人。前幾天,她沒在電話裡說實話,其實她旅行的時候很迷的那個酒吧歌手是男的,而且聲音和艾景初有些神似,所以她也幻想過他唱歌時候會是什麼樣子。馬依依他們起鬨的時候,她也存了私心。
“我送你回家?”她問。
“先去你家。”他說。
“幹嗎?”
他沉默了下,沒有立刻回答,稍後將臉望向窗外,緩緩說:“沒什麼,就是想和你多待會兒。”
“哦。”她生硬地映著,但是心裡跟吃了蜜似的。
過了會兒,他又說:“我喜歡你唱的哪首歌。”他也沒想到,曾鯉唱歌會那麼好聽。
“什麼歌?”
“名字沒注意,歌詞裡有句‘我的外婆’。”
“你喜歡我唱歌你聽啊。”曾鯉說。
“恩。”
“現在?”
“嗯。”
“清唱?”
“嗯。”
“我在開車。”
“交規有沒有說開車不能唱歌。”他理直氣壯。
曾鯉也是極喜歡這首歌,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歌詞,就開始輕輕唱起來:
我的小時候,吵鬧任性時侯
我的外婆總會唱歌哄我
夏天的午後,老老的歌安慰我……
沒有伴奏,沒有混響,就在車廂內狹小的空間裡,又有點小小的迴音,歌聲顯得更加動人。
我愛上讓我奮不顧身的一個人
我以為 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
然而橫衝直撞,被誤解,被騙
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後,總有殘缺……
他的臉一直朝著側窗,默然無語地聽著,等到曾鯉唱完,也沒有說話,以至於曾鯉以為他睡著了。
“被催眠了?”
“沒有。”他說。
曾鯉瞅了他一眼,只看到這人的後腦勺。
“你把車靠邊。”他轉過臉來說。
“幹嗎?”
“靠邊。”他說。
曾鯉打了右轉燈,在路邊緩緩減速。她剛挺好,他的手就伸過來托住她的下巴,身體朝左傾,淺淺親了她一下。
“會有人看到的。”曾鯉掙扎。
“看到怎麼了,我又不犯法。”
“是是是,交規也沒有這條。”
他看著她的嘴,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你下次複診記得給周紋說,矯治器上門牙那兒有點刮嘴唇,叫她弄一弄。”
曾鯉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臉蛋又紅了,“你自己跟她說。”
“那她會好奇為什麼我這麼清楚。”他一本正經地回答。
曾鯉鼓起腮幫子,恨不得掐住他脖子。
回到曾鯉住處,艾景初在沙發上撈一本雜誌在翻,曾鯉發現桌子上有張紙條,是曾媽媽留的:給你打電話沒有通,給你燉的湯放在冰箱裡,記得喝。日期落的是昨天。
曾媽媽不知道曾鯉旅遊的事,權當她和朋友出去了。
曾鯉開啟冰箱,發現是一盅排骨湯,她倒在鍋裡燒開後,端了出去。
曾鯉說:“我媽做的,她做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