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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拿大,那誰來保護你的安全?”

停下腳來,禹凡側過身子,揚著眉,輕笑地質問道:“薏歆,跟在我身旁那麼久, 你還會不清楚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嗎?”

“這……”離開黑道的打打殺殺,最大的問題是怎麼安置底下弟兄的出路,而為能 做出最妥善的安排,“火龍幫”的老爺子翟敏峰可謂是絞盡腦汁。翟氏集團的保安小組 ,翟敏峰、禹凡的貼身保鏢,這全是安插職務所用的名目。一開始,為了養這群多餘的 人力,曾造成翟家相當大的負擔,還好翟家的財勢雄厚,經過禹凡設計的一連串在職訓 練,漸進地讓米蟲變成了有生產價值的人力資源。當然,這也是之後翟氏集團的相關企 業——“翟氏保全”成立的緣由。

嘆了口氣,朱薏歆幽幽地說道:“凡哥,如果可以經由時間來淡忘對某個人的思念 ,我想,不管我待在哪裡都是一樣。”認識禹凡的人都會認為他是一隻披著銀白色皮毛 的狐狸,陰冷的外表讓人不寒而慄,詭詐的頭腦教人捉摸不定,以退為進,迂迴而前, 他是一個很懂得耍計謀的人。就好比一會兒之前,他還輕輕鬆鬆地告訴她,他不會追問 她,可是這會兒,他已經拐個彎,讓她自己非得從實招來不可。

瞭然地看著朱薏歆眉宇間的愁緒,禹凡銳利地反問道:“你真的想忘?你真的忘得 掉嗎?”

“我……”對於她生命裡惟一有顏色的一段記憶,她真的想忘,也真的忘得掉嗎? 不,她忘不掉,一輩子也忘不掉……走到朱薏歆的面前,禹凡輕拍著她的肩膀說道:“ 薏歆,凡哥不是告訴過你,放不開的東西,就是不擇手段也要想辦法擁有;非得放棄的 東西,是一絲一毫都不能留戀。”

“凡哥,我……”如果這份感情可以輕易地說“要”或“不要”,她的心裡就不會 有那麼痛苦的掙扎、猶豫。

“想開一點,要不然,不論你願意與否,凡哥都會把你送到加拿大。”對他來說, 任何事情只有“要”或“不要”,沒有“做得到”或“做不到”的問題。

輕輕地點點頭,朱薏歆莫可奈何地道:“我知道。”

“明天開始,我要看到的是原來的朱薏歆。”丟下最後通牒-禹凡頭也不回地朝著 室內走去。

看著禹凡消失在玄關,朱薏歆沉重地凝視著零零落落散置在夜空裡的星光,過了今 晚,她將回到那個一板一眼,沒有快樂也沒有悲傷的朱薏歆。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我家住在陽明山,我的名字叫作……”

“藍思圻!”瞪著屁股大刺刺地坐在樓梯扶手上的寶貝女兒,孫以玲大聲地怒吼道 ,“我告訴你多少遍,下樓的時候,要用走的,不要用滑的,你為什麼老是講不聽。”

咻!安全地降落在孫以玲的面前,思圻嘻皮笑臉地說道:“媽咪,怎麼了,一大早 就發那麼大的脾氣?”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孫以玲,思圻接著靠在孫以玲的耳邊,曖昧 地說道:“該不會是……昨晚爹地他對你摧殘得不夠火熱吧!”

狠狠地拉住思圻的耳朵,孫以玲咬著牙道:“藍思圻,你就不能像個淑女,說話好 聽一點、舉止端莊一點嗎?”

雙手抓住孫以玲的手臂,思圻小心翼翼地將它移開耳朵,然後笑咪咪地說道:“媽 咪,你要看開一點,有些人一生下來,就註定當不成淑女,就像你……”咚!

躲過孫以玲揮向她的魔掌,思圻往下一坐,安穩地坐在樓梯的臺階上。搖著頭,思 圻語氣沉重地感慨道:“媽咪,你知不知道,你是一個很不能接受現實的人?”

別人家的女兒乖巧、文靜,而她生的女兒卻像個噩夢,這是什麼道理啊?腳一跺, 轉個目標,孫以玲怒氣衝衝地對著客廳正蹺著二郎腿看報紙的丈夫嚷道:“藍益祥,你 就不能說說你的寶貝蛋嗎?”

可憐的媽咪,鬥不贏她,就拖她爹地下水!唉!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患難見真情” 嗎?

雖然清楚女人之間的戰爭,聰明的男人要視而不見,可是,被老婆大人點到名字, 想裝聾作啞視而不見那是絕不可能的事。莫可奈何抬起頭來,藍益祥看著無辜地跟在太 座身後的思圻,佯裝嚴肅地訓道:“寶貝蛋,都二十三歲的人,不要還像個長不大的小 孩,蹦蹦跳跳的,一點正經樣也沒有。”

翻了翻白眼,思圻嘟起了嘴巴啐道:“爹地,你真的是牆頭草呀!”

“牆頭草?”迷惑地眨著眼睛,藍益祥不解地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