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點東西……然而最近到底她在做些什麼,真是一無所知啊。”
一位胖胖的中年男子感慨道,他是李青的二叔。
“豈止啊,她那叫什麼投資計劃的,一開始我還以為是錢滾錢利滾利,穩賺不賠的買賣,現在我才知道是那個毒啊……哎,最近總有人找我去喝花酒,可他媽的我連出去逛窯子的錢都沒有。”
“就是,現在想要貪墨點錢財都不可能了!”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無不是在痛罵著李嵐冰的惡行,言辭中完全沒有一絲對現任代家主的尊敬。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在他們的眼中,李嵐冰已然成為惡魔的化身。
這幾天,他們才後知後覺,發現了不對勁。
人手方面,那些安插的眼線最近都沒有資訊傳回,不是推說要學習什麼新知識,便是直接失去了聯絡。
資金方面更不用說了,原本他們用來玩耍和拉攏眾人的錢,幾乎都是從李家的財產裡不斷摳出來的。
然而現在財產透明化了,他們也無法再繼續侵吞李家的財產了。
坐在正中的李青,聽著眾人的話語心中便是煩悶。他緊皺著眉頭,環顧了一下多嘴的眾人。
“咦!”
他突然輕咦一聲。目光灼灼地射向了李肖。
眾人的心情都極其不穩定,李肖在此刻顯得非常不同。他一言不語,低著頭獨自一人站在角落,神情有些鬼鬼祟祟。
“咳咳!”
李青假意咳嗽了一下,然後才在眾人的注視下說道:“李管事,對於眾人剛才所說的這些,你有什麼看法或者說什麼對策?”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李肖,然而李肖還是那樣沉默不語,像是一個木頭人的存在,好像所有的聲音都沒有進入到他的耳朵。
直到某個小家丁用手捅了李肖一下,他才回過神來。
“啊!”
呆滯的李肖突然發出一聲奇怪的叫聲,尖銳的猶如女子高音,都快刺破眾人的耳膜。
他愣了一下便慌慌張張地到處亂望,可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咳咳……”
李青又用一個咳嗽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然後又把剛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李管事,對於眾人所說的這些,你有什麼看法或者說什麼對策?”
李肖暗暗鬆了一口氣,總算知道是誰在問他問題了,但他媽的剛才這些人都說了什麼?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然後開口說道:“回少爺的話,最近我得了風寒感冒,請假休息了好些日子,府裡發生什麼事我幾乎無從得知。所以……”
李青擺擺手,示意不用再說了。但此刻他心中對李肖的疑慮更深了。
雖然李肖感染風寒之事他已經聽過彙報,但聲線變得如此不男不女,那這感冒也實在太嚴重了吧!
可疑,真是可疑,一個武師境的武者竟然會感冒,真當眾人是傻子麼?
李青正要開口再次打探,結果這會一聲沙啞的聲音響起。
“李管事為了我們如此操勞,要多多保重身子才是,等此間事了,務必要去我那裡拿些好東西滋補一下才是。”
不遠處,一個形容枯槁的老人,在一箇中年男子的攙扶下,穩健地向眾人走來。
眾人恭恭敬敬地站起了身子,就連擺慣了譜的李青,也同樣不敢有一絲怠慢。
他快步向前,幫忙把老人迎到了中間主位,而他則站在老人的右邊,一臉笑容等待著老人的訓話。
“青兒,最近的事情我也聽說了,老實說我對你這次的表現很是不滿意……”
“一般來說,敵不動,我便不動,此乃上上策。但敵動了,你卻不動,這就是下下策了……”
“記住,哪怕表面上看起來敵人的動作干擾不到你,你也不能鬆懈。說不定什麼時候她逮著機會了,便能狠狠地咬你一口。”
李青猛地點頭稱是:“小子知道了。”
李青地態度很是恭敬,但眾人不知道的是:此刻,他心中對老人的厭惡即將到達爆發的極限。要不是還有仰仗老人的地方,說不定現在他就要發作了。
“忍過今天,李家便是我的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老傢伙你也死去吧。”李青心中如是罵道。
老人並不知道李青的想法,只是看著李青唯唯諾諾的樣子,他心中的自豪感便顯露在了那張枯皺的老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