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趕緊打回去,想要靠裴殊,母豬都能上樹。
不過,她也不能讓裴殊跪太久,怎麼都得做做樣子求求情。
說到底,徐氏是繼母,她和裴殊才是一家人。
顧筠話說的很漂亮,“晨起地涼,跪兩個時辰身子怎麼受的住,若他以後再犯渾,您再罰他也不遲。”
英國公怒道:“他敢!”
不過還是把裴殊從祠堂放出來了。
這一折騰,就到中午了。
裴殊揉了揉膝蓋,跪來跪去的,真是受罪,不過也不算無妄之災,該他受累,他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和顧筠解釋相處。
顧筠才十六歲,就是個小姑娘,他又不是禽.獸。
話說回來,要是沒有顧筠求情,他還得再跪一個時辰。
小姑娘心軟捨不得他跪,他不能還當王八蛋,裴殊揉著膝蓋,看了看掛在正當空的太陽,該要吃午飯了。
聽春玉說國公爺發話把世子從祠堂放出來,顧筠半刻鐘都沒看見裴殊的影子,都到了用午飯的時間人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顧筠道:“春玉,你去找一找,若尋不到人,就不必等了。”
春玉道:“奴婢省的,這就去找世子爺。”
這才回來又惹事,世子又去哪兒了。
顧筠沉著臉,一句話都沒說,清韻嘆了口氣,攤上這麼不著調的姑爺有苦也說不出,都十八了,還四六不懂,連累她們姑娘吃飯都晚。
沒一會兒,春玉慌忙進來,“夫人,找到了,世子在小廚房呢!”
甭管在哪兒,只要不出去喝酒賭錢,就比什麼都強。
顧筠眉頭皺起,“廚房?”
他一個男人,去廚房做什麼。
春玉道:“世子說,昨日委屈夫人了,所以親自下廚給夫人賠罪,世子從小到大一次廚房都沒進過,卻願意為夫人洗手做羹湯,可能做的不好,可這是世子的一番心意,夫人一定要賞臉呀。”
顧筠想,憑什麼他做了她就一定要賞臉,第一次下廚,做的東西能吃嗎,什麼都不會的人也只能在這上花心思了。
不過,顧筠還是消了點氣,下廚做飯總比出去喝酒強。
又等了一會兒,裴殊帶著人進來了。
顧筠不太情願地站起來,本來今日晨起她該服侍裴殊穿衣梳洗,以後每日都要伺候裴殊用飯,日後若有妾室庶出子女,都該一視同仁,和善待之。
要以夫為尊。
顧筠在心裡嘆了口氣,頭低頭,膝蓋微曲,剛要行禮就被裴殊托住。
她抬起頭,見裴殊順勢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扶了起來,有些疑惑不解,“夫君?”
聽這聲夫君,裴殊心顫了顫,兩人才見了兩面,顧筠太小,他實在無法把她當做妻子。
他道:“等急了吧,快吃飯。”
丫鬟把菜擺上桌,每道菜上頭都扣著一個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