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再灰頭土臉回來,那多丟人,徐嬤嬤總算知道自家夫人的用意所在了,把前頭的賬添上,顧氏才會心甘情願還賭債,她嫁妝銀子才多少,還完賭債就不剩什麼了,而裴殊大手大腳慣了,幾百兩銀子夠幹什麼,能花幾天,到時候日子過得差了,比較也就出來了。
到底誰該是世子,誰有能力。
徐氏輕聲道:“他落到如今的田地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至於裴湘,徐氏更沒放在心上過,過兩年給她定門親事,備上嫁妝,就能出門了。
還有顧氏……
顧筠跟著裴殊離開倒是出乎徐氏的意料。
她以為顧筠嫁給裴殊是看重英國公府和世子之位,如今裴殊世子之位都沒了,顧筠竟然能硬生生站在他身側。
徐氏原本打算著,裴殊世子之位被廢,顧筠要與他和離,這一遭接著一遭,興許人受不住大病一場直接去了。
未成想顧筠願意跟著他一起離開。
也罷,左右是個十幾歲的姑娘,能翻出什麼風浪。
塵埃落定,她也該鬆快幾日。
馬車駛了一個多時辰,頂著濃濃夜色,終於到了莊子上。
莊戶有三戶人家,三十幾口人,負責每年春種秋收。
莊子總共六十多畝,還有個小池塘,種了荷花。
地裡種的是小麥,還有花生紅薯之類,還有兩畝地種了蔬果,到了莊戶,就把守地的大黃狗吵醒了,汪汪幾聲,不遠處的屋舍就亮起了橘黃色的燈。
趙老漢披著衣服出來,揉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不可思議道:“清韻姑娘?你們怎麼來了。”
顧筠由裴殊拉著下車,趙老漢更詫異了,“姑娘……夫人,你們怎麼過來了,這大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