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殊用簸箕收了點土,沒有儀器只能靠手摸,土質有些幹,缺肥,地還得養。
田裡的麥苗一片青綠,長勢挺好,到小腿肚子,不過還沒結麥穗。
田埂有雞鴨,低著頭找蟲子吃,裴殊看著有點嘴饞。
叫花雞,童子雞,燒雞,燉雞,還有鴨子,怎麼吃都好吃。
剛來這兒,裴殊也不好意思說想吃雞。
裴殊道:“看這莊稼長得還不錯,秋天能有個好收成。”
顧筠嗔了他一眼,“你還看得出莊稼好不好。”
恐怕裴殊都不知道地裡種的是什麼。
裴殊:“哎,這邊是麥子,那片是花生,我沒說錯吧。”
顧筠愣了愣,裴殊還真沒說錯,“你還認得這些。”
裴殊道:“我怎麼就不認識,我還知道那小塊種的是紅薯。”
他後來成天和這些打交道,研究怎麼讓產量更高,怎麼讓味道更好,至於水利,算是修的雙學位。
兩頭跑裴殊也能把這些學好。
顧筠更驚訝了,這都知道,不過真要什麼都不知道才稀奇呢,這麼大人連小麥苗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連三歲小孩都不如。
裴殊道:“這莊子收的糧食夠吃,一年都吃不完,不過糧食還是越多越好,要是咱們的糧種好,以後就能賣糧種。”
“我就對吃的感興趣,像染布,那都是鬧著玩的。”裴殊笑嘻嘻說道。
說起染布,就不得不說新出的三種顏色的料子,顧筠把持中饋的時候,事事盡心,顏料方子還在布坊呢,白白便宜了國公府。
興許他們用了染料,還說那是裴靖弄出來的。
真是晦氣。
現在想也是讓自己生氣,不過若沒這個事,顧筠也不會覺得裴殊真想改,反正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誰知道離開國公府究竟是福是禍呢。
裴殊也想到了染料的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