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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年雪松眉頭皺得更緊,“如果你只是想說這無聊的話,那恕我不奉陪了。”

他轉身就走。背後一道殺氣讓他直覺的頭一歪,拳風由他的臉頰掃過,直直沒入他身前的石壁上,留下一道清晰可見的掌印。

“背後出手,你算什麼英雄?”年雪松轉身怒言以對。

“我說過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只要我高興,我愛怎麼出手是我的事。”火凜天本性狂傲,做事只求高興便可,俗世的教條於他一如無物。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有說你能走了嗎?沒見識你那傳言中如雪揚舞,天地俱愁的劍法之前,你以為你走得了?”

年雪松聽得出火凜天話中的認真,點了點頭,對火凜天示了意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空中的飛雪捲成風暴,快速的掃向他。

“好一個‘風寒雪漠’,這風中有劍、劍裡生風、亦舞亦武,幾乎滴水不漏,果真名不虛傳。”火凜天一揚衣袖,傾刻化去千百道的劍鋒。

“你也不差,看來或許你真能把我這一十八招的雪愁劍法看了個全。”雪松雖不欣賞火凜天這個人,但“武逢”敵手而盡興,卻是習武之人的心中渴望。

興致一來,年雪松手中利劍一偏,連續打出“冷雪做霜”、“降雪起舞”、“飛雪漫天”三招,速度快得只看見空中翩翩抖落的劍花,在火凜天的四周織成劍網。

“果真夠絕。夠美,難怪天下驚見。”火凜天的眼神由興味轉為認真,出手的速度也隨著雪松加快的節奏愈來愈快。到最後,幾乎只看見一黑一白的兩道影子在漫天的飛雪中追逐,根本看不清他們兩人的動作。

也不知道就這樣過了多久,他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靜止下來,要不是年雪松和火凜天略顯氣喘和些微汗溼的鬢角,真會讓人有種彷彿前一刻的激鬥只是幻影的錯覺。

“你這‘陽霧雪歿’是第十七招吧?”火凜天以指彈了一下頓旁的青絲,幾絲被利刃削斷的發翩然下落,他微微一揚嘴角,“沒能見識你那江湖無人得見的‘雪無窮愁’,倒也可惜。”

雪松看了一眼火凜天手中在自他腰際的一方青環,“雪無窮愁,愁雪無窮,無窮無盡,天地僅體,不合點到為止的過招,你早我一步奪取我的青玉,這比試算你贏了。”

“雪無窮愁”是不死不休的絕然招式,是以雪松仍保留了這一招,但火凜天能空手接下他自出江湖便不曾使出的“陽霧雪歿”,其武功修為之高,令雪松也暗自心驚。

“你最終的劍招未出已斷我發,這比試尚難定論。”火凜天一點也不領情。但或許是他對雪松這難得的對手心折,語氣中少了一貫的嘲諷。

習武之人自有其傲氣,而火凜天狂傲又勝他人千百倍,若非明顯分出勝負,他根本不屑承認勝利。

“你是個好對手,若不是你我不同道,或許你我也能做個朋友。”面對難得的好對手,雪松很難不心生相惜之意。

火凜又是一陣狂笑,好半晌才用深不見底卻又危 3ǔωω。cōm險至極的漆黑雙眸冷冷的盯著他。

“朋友?不可能,我也不想要什麼朋友!人這種東西對我來說只是一種玩具,我愛看的是人們在我手下驚俱顫抖的樣子。”

“你的想法太可悲,這樣活著豈不孤獨?”雪松嘆口氣,他知道自己這話或許浪費唇舌,但心中殘有的相借之意仍讓他出口勸道。

“孤獨?這人活著何時不孤不獨?人本來就是一種孤獨的東西,若不是為了利益,你以為是什麼讓他們維持偽善的面具?”火凜天不以為然的說。

“你太偏激了,人也不全都是壞的。”

“是你太天真了,人沒有一個不自私,你想那人人讚譽的就是大好人嗎?若不是為了擁有受人敬仰的光環,你道會有多少人維持那令人作嘔的假象?”火凜天冷哼。

雪松一時竟無法反駁,他不能否認這世間真的有太多沽名釣譽之徒。“可是,你也不能因為這樣就去傷害別人吧?”

這世間也有許多真正的好人才是,不是嗎?

“我這樣做又有什麼不對?吳儒生老說‘仁者無敵’,仁者原也是為了無敵,我只是選擇不同的方法來‘無敵’又有何不可?人本來就是弱肉強食,有力量的人才是一切。若要我說,這階級和奴性是深植人心,強者為王。”

“你這樣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火凜天傾身直視年雪松,那眸於幽黑得一如惡鬼般凌厲。“你還不明白嗎?這世間的和樂,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