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造就的奇陣一般,此刻更是不敢懈怠。
突然,一陣宛如天籟的歌聲飄入了耳中——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舒窈糾兮,勞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柳兮。
舒莠受兮,勞心操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
舒夭紹兮,勞心慘兮。”
許是感覺到有人來了,女子止住了歌,“無名,你又給我送什麼好吃的來了?是芙蓉仙酥雞,嘻嘻,還是百合玉露粥?”
趙千墨心頭一緊,可那聲音像清泉汩汩流過心頭,彷彿有著蠱惑人心的魔力,她連日來的疲憊竟然一掃而空。又似一陣清風一般舒散了身體裡每個毛孔,驅散了人們心底埋藏最深的鬱結。
聲音已是如此好聽,令人遐想聯翩,趙千墨心中癢癢的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真想一窺那巨石後女子的真容。
“不對,”那聲音咦了一聲,“還有另一個人是不是?”帶著不可壓抑的驚喜,好似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一定還有另一個人!說,你是誰?!”
“我姓趙,名千墨,”趙千墨如實地答道。
那聲音又咦了一聲,“真是無巧不成書啊,”又問道:“名字出自哪裡呢?”
“千鳥飛絕藏不住,墨雪凌寒獨立秋。”
“原來是這兩個字啊,”重複默唸了這句詩,那聲音似是笑了,“名為千墨,不錯不錯,倒也別有一番風情。”又嘆了一口氣,“無名,你說這趙姑娘願意救我出去嗎?”
“奴婢還未問過這位公子。”無名恭敬地說道。
原來這帶路的女孩叫無名啊,趙千墨心想。
“呵,無名,你是太久沒見過生人了罷,竟然連帶來的人是男是女都傻傻分不清楚?還叫公子,她分明是個姑娘啊。”
趙千墨疑惑道:“敢問姑娘是如何知曉在下是女子的?”
“聽聲音啊,你的聲音像黃鸝鳥一般清脆,裝也裝不像公子啊,”那聲音略帶玩味地說道,“來玉龍殿之人一定是想尋那絕世聖藥黛雪青芷的,可是你為什麼要尋聖藥呢?”
“家父身染重病,還請姑娘不吝賜藥!”
儘管知道她不會看見,趙千墨還是恭敬地施了一個禮。
久久,石壁那邊沒有了聲音,就在趙千墨忍不住想出聲詢問之際,那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嘆息,似羽毛一樣劃過了她的心頭。
“原來連尋藥的理由竟然都一樣,”那聲音頓了一下,“可惜你來晚了,聖藥已經在我肚中了。”
趙千墨心頭似閃過一聲驚雷,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你也不用這麼難過了,”那聲音似安慰她一般,“聖藥已經融入我的骨血,你救我出去,用我的血亦可治好你爹的頑疾。”
似在無邊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光亮,趙千墨欣喜萬分,“那麼姑娘可願意?”她的聲音不覺揚高了一個音調。
“這個嘛,倒也未嘗不可,只不過——”那聲音故意把尾音拉得很長,似想勾起趙千墨的好奇心一般,“你先要救我出去我才能去救你爹啊!”
眼前巨大的石頭約十丈高,十丈寬,無形中給人以壓迫之感。
似一盆冰水澆滅了剛剛燃起的希望,趙千墨無奈道:“可是在下也實在沒有什麼妙法祝姑娘脫困啊。”
“好說好說,”那聲音中帶著一絲俏皮,“這個你自然無需擔心,按我說的去做便是了。”
趙千墨聽那聲音一板一眼,信誓旦旦的,不像在開玩笑。“好!”她爽快地答應道。忽然又起了疑惑,“可是你為什麼不讓無名姑娘救你出去呢?”
“師父他老人家不讓啊,你說是吧,無名?”語氣像是求證一般。
無名點了點頭,“公子臨死前叮囑無名不讓放出姑娘,無名不敢違抗公子的命令!”
趙千墨蹙了蹙眉,心想,竟然有這樣古怪的師父?定是這女子偷吃聖藥所致吧,如此,也就怪不得別人了。
話沒有說出口,嘴上只道:“千墨一定竭盡所能幫助姑娘脫困。”
☆、第二章 有美如斯
“你看到石壁上墨玉做的八卦盤沒有?”
趙千墨定睛一看,那玉盤似與石壁長在了一起,密不可分,因為顏色相近,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順時轉五格,逆時轉一格,再回轉一整週,最後以小指將玉盤上下左右各點一下,以掌向內按玉盤,石門便會開啟,”那聲音頓了一下,帶著疑似因激動而哽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