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還沒回來,羅阿孃你多做幾道菜。”慕聽筠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她手下動作。
羅阿孃連連頷首,“好嘞,姑娘您站遠些,小心被油燙著。”
公儀府奴僕不多,門房迎慕聽筠和墨蕪進來後,就有一小廝飛奔去告知家主。等她們主僕走到肇珏院,久安已經在院門口候著了。
“福宜郡主。”久安剛要行禮,就被慕聽筠擺手制止了。
“夫子呢?帶我去見夫子。”
久安領著她們進去,路上說:“公子聽聞郡主前來,在隔間等候,這。。。這位姐姐能否在外等候。”
“昭昭白日,為何要關門?”墨蕪皺眉問。
久安淡然撒謊道:“公子見不得風。”
慕聽筠摁著墨蕪的手,“你在外等著我,我很快就出來了。”說罷就提著群裾進去了。
墨蕪暗暗著急,姑娘畢竟業已十四,不讓公子跟著就算了,畢竟是鄰居,可是怎能孤身進男子居室呢?她站立不安的在門口處徘徊。
久安被她轉的暈乎,忍不住出聲說:“放心吧,我家公子不會對郡主怎樣。”
墨蕪看他一眼,並不答話。
慕聽筠提著食盒轉進隔間,就瞧見公儀疏嵐半靠著軟塌,下身遮被,一雙清眸正望著她。
“夫子。。。。。。”慕聽筠見他臉色蒼白,小步挪到他面前,愧疚地說。
公儀疏嵐不動聲色的凝望著她,輕啟薄唇:“小傷罷了。”
“夫子,您還未用朝食吧,我給你帶了幾道菜來,還有羅阿孃煮的雞湯粥。”慕聽筠自覺坐到他旁邊,將食盒裡的菜式取出,放在他們中間的案几上。
公儀疏嵐定定的看著她,神思略一恍惚,很快歸於清明,她這殷切的模樣倒像是剛進門的小妻子,心心念唸的都是他。
妻子。。。公儀疏嵐微微閤眼,心底一片釋然,從小到大他從未主動求過什麼,然現在面對慕聽筠,總是抑制不住的渴盼。
只是,才十四歲,還是太小了些,他現在夙京城,還不算站穩腳跟,不能庇她左右。
“夫子?夫子?”慕聽筠叨叨許久,也沒聽他回話,好奇的趴在案几上,湊近喚他。
公儀疏嵐抬眼,明豔的小臉就在近前,懵懂地望著他,乾淨的日光為她皎白的面板鍍上一層暖意。
心尖彷彿被柔軟的小貓爪撓了一下,他微勾唇,食指蜷起,倏地叩在她腦門上。
“呀。”慕聽筠捂住額頭,目露迷惑,顯然不懂為何被敲了。
“疼嗎?”
不知是不是錯覺,慕聽筠竟從簡短兩字中聽出了暖意,她眼珠子轉了一圈,嗓音清脆:“疼!”
“要不要我給你揉揉?”公儀疏嵐劍眉一挑,似笑非笑。
慕聽筠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如此輕佻的話是從夫子口中說出來的,霎時不知如何反應了。
公儀疏嵐看她眼睛瞪得圓圓的,嫣紅小嘴也微微張著,他心下好笑,鬱結兩日的悶氣煙消雲散,唇角弧度更甚。
慕聽筠還未從他的話語中回過神來,望見他淺淡的笑容又是驚詫,不由得看呆了去,一雙美目緊緊盯著公儀疏嵐的面容。
公儀疏嵐作勢又要敲她,慕聽筠眨眨眼睛,反應極快的捂著額頭向後仰去,“夫子!”
“嗯。”公儀疏嵐淡淡應聲,她動作太大,繡蝶衣袖從她腕間滑落至手肘,露出白膩的小臂,他目光微微一滯,別過眼去。
內室寂了一瞬,久安端著藥推門進來,“公子,該喝藥了。”
“對對對,你先喝粥,然後把藥吃了。”慕聽筠一迭聲道,將粥推到他面前。
久安忽地靈光一閃,輕咳一聲說:“公子,你喝藥時小心些,別動著胳膊上的傷。”
“夫子的傷在手臂?”慕聽筠一愣,愧疚感又襲上心頭。
久安點點頭,“公子,屬下去給您整理書房。”他見主子看也未看他,便知他這做法應當合公子心意,暗暗竊喜著離開。
慕聽筠看著桌上的粥,原來夫子是手臂不便,方才才沒動,她抿抿唇,自告奮勇地說:“夫子,我喂您吧。”說著就端起粥碗來,坐得更近些,舀了一勺作勢要喂他。
公儀疏嵐寬袖下修長的骨指蜷起,他垂眸順著她的勺子吃了,慕聽筠立即又舀了一勺遞到他唇邊。
隨著她靠近,清清淡淡的蘭香縈繞在他鼻尖,直讓人沉迷。簡直就是在折磨自己,公儀疏嵐輕嘆,只是這折磨太過甜蜜,他只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