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但我咽不下這口氣,而且我也能猜出這事兒是誰做的!”慕聽筠揮了揮拳頭,已經迫不及待想去找人算賬了。
慕聽詡扶額,“兜兒,你對你的親事是怎麼想的?”
“啊?”怎麼扯到了親事?慕聽筠放下手臂,眼神嬌軟。
“兜兒以為,公儀疏嵐和霍伯曦,哪一個更好?”慕聽詡直截了當的問。
‘哐當’,慕聽筠失手將杯子打翻在地, “二哥哥這是何意?”
“若是公儀疏嵐和霍伯曦同時求娶你,兜兒會選擇誰?或者,誰都不選?”
寬闊的大道上,長長的隊伍馳騁而過,揚起漫天塵土。公儀疏嵐驀然勒緊韁繩,黑馬嘶鳴一聲停下,不安的刨著地面。
久安策馬到他旁邊,“公子?”
“沒事。”公儀疏嵐捏了捏眉心,他方才總是集中不了精神,總覺著有什麼事情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
第28章 意外
一路快馬加鞭; 兩日後,公儀疏嵐帶著幾個人留在一座邊陲小城; 據說消失的鎮護將軍曾出現在這兒。
“客官; 您要點什麼?”路邊麵攤老闆肩上搭了跳半舊不新的毛巾; 殷勤地問。
“……兩碗素面。”點完後; 久安瞅了瞅公儀疏嵐。
公儀疏嵐倒了碗水; 入口略澀,他面不改色放下瓷碗; “隨你。”
久安立馬搓搓手,迫不及待地喊:“老闆,再來盤滷水。”
寬闊的街道中心忽然疾馳過一匹馬; 所過之處,揚起漫天塵土。久安險些罵出聲,他揮了揮手; 望著面前的面和滷水; 猶猶豫豫下不了手,哀嘆一聲扔了筷子。
老闆小步跑快來,一邊賠笑一邊說:“客官別介意,這就給您換一碗。最近也不怎的,車馬尤其多。”
望著街景沉思的公儀疏嵐聞言轉過頭來; “尤其多?”
“是啊是啊,以往北邊兒開戰; 除了一些商賈; 多是外逃的; 可這次倒是有不少往這兒來的生臉兒人。”老闆麻溜的將還滴著醬汁的滷水盤端上來,布巾擦擦手,又忙活別的去了。
公儀疏嵐若有所思,須臾,他淡聲對久安說:“你且回客棧,我隨處走走,晚些即歸。”說罷,就起身慢步往街道上去了。
久安嘴裡還塞著豬腸,他費勁的吞嚥下去,再想說話,公儀疏嵐已經不見蹤影了。
“公子,你識得路麼……”
半個時辰後,公儀疏嵐輕嘆,轉向街邊賣小首飾的攤主,問道:“勞煩問一句,雁歸客棧怎麼走?”
幾步外賣刺繡的年輕女子朝他看過來。
攤主上下打量他一眼,“告訴你,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這位公子,我可以告訴你,你且過來些。”買刺繡的女子急步走過來,屈身道。
“喲,平日裡看你老老實實的,看人家的穿著打扮就想勾搭?也不看看你什麼模樣。”小首飾攤主摸摸下巴,壞意的笑。
那女子側臉有一道傷疤,約有半指長,壞了她原本清秀的臉龐。女子並不理會,對著公儀疏嵐目露懇切,縮在衣袖內的手悄悄露出一枚配飾。
公儀疏嵐瞳孔微縮,那是將領才會有的配飾。他默不作聲,隨她走到僻靜的地方。
留在原地的小首飾攤主不屑的笑了笑,狀似隨意的說:“哎呀,勾上個小白臉,眼瘸的的男人喲,看來家裡有個母老虎啊,什麼姑娘都能耍。”
“公子莫要誤會,奴家寧蘊,並非這樣的人。”寧蘊覷他一眼,垂下眼眸,就算是在夙京城時,她還從未見過俊美的男子,她不自在的摸摸側臉。
公儀疏嵐皺眉,“人在哪兒?”
“啊,人,人在奴家那兒,請公子隨我來。”寧蘊顧不得收拾那些繡品,領著公儀疏嵐朝深巷裡走去。
巷子兩邊堆了不少雜物,隱約有些許腐臭的味道。走過一條深巷,寧蘊停在一間房屋前,斑駁的木門上一把鏽跡斑斑的鐵鎖,她取出鑰匙,轉動了幾下才開啟。
屋子裡很昏暗,寧蘊摸索著在牆邊的桌上燃了一支蠟燭,登時明亮不少。她手執燭臺,引著公儀疏嵐走近一個布簾子擋著的屋子外,撩開布簾先行進去。
剛進去,就有瘦巴巴的小男孩跑過來,“姑姑,你今日回來這麼早?”
“是啊,鬍子叔叔呢?”寧蘊柔聲問。
男孩指了指床上,說:“又睡著了。姑姑,這個人是誰啊?”
“這位公子,您看看這是不是您要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