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首,拭去要滴下來的淚。
龍少“撲哧”一笑,挑撥著說:
“琳公主,要不要我代你火拼上一場。現在你可打不過你的師叔了。”
“他們崑崙的事情,我們外人不方便議論。”
南宮把龍少拉開。
“南宮兄,你這是不懂事了。古話說交情最厚也不超過刎頸之交、相愛相殺;原師弟和那雲夢之人蜜到對砍。我們正要靠他疏通人情——你的磐石心和我柳某的xìng命都要靠原師弟巴結那貴人。可我這位師弟偏偏不會討人喜歡,讓我來教上他幾句漂亮詞令——”
接著,南宮把胡說八道的柳子越也架開。
出人意料,琳公主並沒有執金烏劍和我火拼。她安安靜靜地把我牽入金粟之倉另一條通往不知何處的幽隧。
“煩請諸位迴避。師叔,借一步說話。”
她的神情如此哀愁,就像全天下的愁雨壓在一杆細枝頭。
我們曲曲折折地在黑暗中行走了三里,忽然響起了紅衣少女神念:
“這件事情讓我很難做人。渡人院主雖然教過我如何應對這個突發情況,但我完全沒有想到真的要我來開口。好吧:師叔掌握《諸天雷法總綱》的真髓,對我們崑崙和修真界都是一件好事情;那個人掌握則不是。你和他的相鬥原委只有你們當事人清楚,但從結果看你上次殺他做的很對——這次請師叔再殺他一次,由我監督你執行。”
她慘然一笑,
“渡人院主教我說的就是這麼點東西了——終了還託我叮囑你:你和他命格刑剋,只能活一。我和你相處許久,不想你死,那只有他死。相信我,你的弟子始終是壞人,必須死。”
“天道縹緲,返虛者也未必能知。命格刑剋是渡人院主教你來唬騙我的話。”
我說。
“那是真的。我娘渡妄心天劫,有一小半就是為了不刑剋我——”少女忽然止住不語。
過了半晌,她的手指鉤起我的手指,
“總之,我們一道殺出雲夢呀。你是我唯一的崑崙知交,願和你共證長生,不和其他豬玀共證長生。”
長生不知道什麼年月的事情了。我不好意思拂了顏若琳面子